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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趁著孩子還不算大,自己多釀些,等再過幾個月或許就沒有力氣弄了。
而且也不能坐等山空吧。
釀酒坊是緊緊關著的,酒魈看不見柳意在裡面做了什麼,他只知道除了有人來買酒,柳意就一直待在酒坊。
直到太陽偏西,酒坊的門才開啟。
柳意把所有的花都碾碎,又分別存放在一隻半人高的缸裡。
出來的時候因為太累了,臉色發白。他扶著門歇了好大一會兒,胸口也隱隱發疼,不由得心裡嘲笑就這樣的自己如何給孩子未來。
燒了些水,把米和菜丟進去煮,隨便吃了,鎖了門,便早早睡了。
酒魈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只是看著他,望著他,心疼他。
待柳意睡熟,他才從暗中躍進屋子。
蹲在床邊,凝視累壞了的人。
他忍不住伸手想去碰他的臉,卻在快碰上的一瞬間收了回來,怕驚了他的休息。只好默默看著在心底刻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天亮才離去。
☆、番外 酒緣(三)
夏也越來越濃了。安城的花依然明亮活潑的綻開。
這就是他為什麼要待在安城。
他不喜歡花,卻需要花朵做原料來釀酒。
孃親說過,他爹得釀的酒很好喝,可是酒味太烈。
說柳莊主不喜歡花酒和果酒,適合婦人喝的酒。
所以柳意便一直執著用花瓣和果實釀酒,只為不和他相似。
隔壁從昨日起就開始有敲打的聲音。
隔壁住的是誰,或許隔壁有沒有人柳意都不知道。
從他發現自己有了身孕後便從留酒山莊離開了。
離開,卻不知道要去哪裡。他只是走走停停,直到有天腹部開始一陣陣的疼痛,他才發現原來孩子真的在一點點長大;那麼真實,那麼鮮活的和自己在一起。
柳意第一次發現這個生命竟能和自己如此貼近,呼吸同樣的氣息,同樣的脈搏,同樣的心跳,直到代替那個人霸佔自己全部的生活。
來到安城,來到這個小村莊,用自己僅剩的盤纏買下這個院子,便開始釀酒為生。
說是隔壁,其實也離了有十多米的距離。
“砰砰砰。”
柳意看了看天色,天剛亮,什麼人會這麼早來買酒?
“有人在家嗎,俺是旁邊剛搬來的,俺叫李九,俺在家排行老九,俺娘說,老九啊……”
“有事?”柳意開啟門,外面男子黑髮如墨盤在頭頂,標準的農家打扮,身上著粗衣布鞋,略比他高半頭,顯得孔武有力,帶著一臉憨厚的笑。
不過這些柳意都是不在意的,無視李九的囉嗦,打斷他的話。
“額……俺叫李九,俺是……”
砰,他面前的門就突然又關上了。
李九在心裡嘆口氣,抬起頭,臉上又掛著憨厚的笑,
“俺有事,有事。”
“何事?”柳意把門開啟一條縫,明顯的拒絕。
“額,這是俺送你,以後大家都是鄰居……俺……”
柳意皺起眉看,看著李九一手抓一隻活雞,另一手提一籃子翠綠的菜。
“不用。”
“哎,哎,哎。”
柳意要關門,李九把一直腳迅速伸進門裡。
“俺還有事。”
柳意壓下心裡的煩躁,從他來的三個月,少有人登門,一天也不說幾句話,這樣安靜的生活沒什麼不好,突然來的聒噪讓他有些不適應。
“俺家爐火還沒壘好,你能不能收留俺吃幾頓飯,俺提供材料,你也可以吃。”
“不行。”
這是他的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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