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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松嘴了?」
男生手指微動,骨節分明的指節輕抹了下她唇角。
「你不是想知道嗎。」
陳向晚啞聲說。
陸知寒愣住,開口:「什麼?」
「因為我不想看見你和她那麼要好。」
陳向晚睜開眼睛,嗓音發顫的喊出口。
她的真的說出來了。
陳向晚握緊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
陸知寒愣了一秒,然後猛地,拳頭抵著唇角噗嗤笑出聲。
他大手蓋在陳向晚的頭頂,揉了下。
「原來是惹我姑娘吃醋了。」
「林熙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兩個就是朋友。」
陳向晚怔松看著他,「可是她。」
可是林熙不這麼想。
陸知寒打斷她,眼底包容深邃,卻不容置疑的說:「別多想,寶貝。」
「冷嗎?我送你回去,明天訓練基地不想去就不去,我小乖高興就行。」
大衣從頭到腳嚴嚴實實的遮蓋下來。
明明擋住了風雪,可陳向晚還是感覺很冷。
她低下頭,手指拉著大衣領口,盯著鞋尖,想要笑一笑,嘴角的弧度卻越來越僵硬,只不過低著頭,所以陸知寒看不見。
不過最後她成功笑了下,輕聲說:「好。」
陸知寒在和她解釋,但同樣也是在表示他的態度。
林熙是他的朋友,他不可能因為陳向晚的「個人無端猜測」和她保持什麼距離。
有那麼一個瞬間,連陳向晚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她是以什麼身份,竟然妄想讓陸知寒不去接觸他身邊的人?
那是他的朋友,他的世界。
不是陳向晚的。
陳向晚看著車窗外劃過的大雪。
大雪掩蓋了一些東西,融化後又會重新顯露出來,什麼都沒有留下。
雪花本來就是不屬于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哪怕來得時候再轟轟烈烈,最後也會消逝的一乾二淨。
陸知寒站在破舊的居民樓下,忽然叫住她:「陳向晚。」
陳向晚停下腳步,她聽見陸知寒低沉的聲音:「我保證,月亮只是公主的。」
陳向晚彎彎嘴角,沒說什麼,繼續上樓。
陸知寒站在雪地,一直到看不見陳向晚的身影,才喉結微微滑動了下,沉笑出聲。
很陌生的感覺。
其實不止陸知寒的朋友覺得奇怪,更覺得稀奇的是陸知寒自己。
十八年來和他這麼甩過臉色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但最後哪怕是陸父,也只能被氣得直掀桌子。
所以陳向晚當著他的髮小朋友、他身邊最近的人直接下他臉面,陸知寒那時候的確是有點怒氣,也搞不明白陳向晚到底因為什麼鬧彆扭。
但是他低頭看著這隻小龍生氣還要笑的臉,忽然就不生氣了,還覺得心臟有點陌生的頓麻。
陳向晚跑出來,他想得第一件事是不能讓他小乖凍到了。
陳向晚說她不高興看見他和林熙,他竟然還有點高興。
栽的還真是徹頭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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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樓下的車五分鐘之後才離開。
凌優優收回視線。
陳向晚躺在床上,手臂蓋著眼睛,微微側身蜷縮著,就像一隻疲倦至極的小龍。
「晚晚---」
凌優優抓住陳向晚的手,捏了捏,沒問,只說:「我正好想叫你回來呢,杜陳說請咱們吃燒烤,雪天吃燒烤,絕配,這個便宜你可不能錯過。」
陳向晚順著她的力道放下手臂,朝凌優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