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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令人懷唸的眷戀,
可以的話,我真想永遠這樣下去。
「清人,我們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嗯。」
清人蹲下來,從包包裡拿出某樣工具,那是一臺小型的電鋸。
「你、你要做什麼?」
我抬頭看著他,雖然能想像之後的動作,卻不明白他的目的是什麼。
「收藏啊!這樣的左手很少見,幾萬人當中才有一個,所以很難收藏得到。」
「很難收藏……所以你們之前一直在收集這個?」
除了泡在福馬林裡的清人母親左手,還有其他的?
「我爸爸很擅長處理屍體,到目前為止都不曾鬧上新聞,那些左手的主人現在還被當成行蹤不明呢。還有,這是我們收藏的第五隻了。」
清人平靜地說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koota,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將這隻左手送給你。」
久夫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
「可、可以嗎?」
久夫的話讓我的心臟狂跳不已。不可思議地,對於即將見證的殘酷光景,我完全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湧出想靠近觀看的強烈好奇心。
「當然可以。你現在對我來說就像兒子一樣,可以和我共享歡愉、慈愛,是極為難得的……家人。」
好高興,久夫的話讓我打從心底感到高興。我的父親因為工作極為忙碌,每天都早出晚歸,幾乎很難碰到面。他也從沒來過我的教學參觀日和運動會,而我的母親因為車禍死了。就算回到家我也覺得很孤獨,從來沒體會過家庭的團圓與溫暖。
而清人的家卻讓我感受到什麼是家人,那是我渴望已久的夢想。
「那麼,我們開始吧。因為她還活著,即使我打了區域性麻醉,也難保她不會在過程中清醒過來而開始亂動或掙扎,所以需要兩個人用力壓住她。我和koota負責壓住,清人,這次換你來砍斷她的手吧。」
「咦~真的嗎?由我來?」
清人驚喜地問道。
我覺得很羨慕,我也好想親手嘗試一次。我的情緒極為高漲。
「你已經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做做看吧。」
久夫注射完麻醉劑後,單手壓住大姐姐的右手,再用另一手捂住她的嘴。大姐姐的意識似乎還沒清醒。我坐在她的膝蓋上用體重壓住她,清人執起左手放到馬桶上,打算讓血流到馬桶裡。
「那麼,我要開始羅!」
他開啟開關,電鋸發出嘰嘰的刺耳聲響開始轉動。
我們三人從廁所隔間出來的時候,臉和頭髮全被汗水弄得濕透。
就像久夫說的,劇烈的疼痛讓大姐姐清醒過來,她開始拼命地掙扎。儘管久夫捂住她的嘴,還是有尖叫聲從縫隙間漏了出來。清人不得不暫停鋸斷的工作,拿出榔頭狠狠毆打大姐姐的額頭。她昏迷之後雖然讓事情變得更順利,但大量的出血畫面還是過於衝擊,就算我閉上眼睛,依然被血腥味薰得噁心想吐。我衝到旁邊的廁所朝著馬桶嘔吐,再用水把吐出來的東西沖乾淨。
等我走出廁所,就看到清人和久夫脫下帽子放在洗臉臺上,正在用毛巾擦拭汗水。我也拿下帽子擦著額頭。
我好像聽到外面傳來說話的聲音,於是重新戴上帽子,在入口的地方往外偷看,只見遠方出現了人影。
「餵!有人過來了!」
我慌張地叫著久夫。
遠方出現三個男人的身影,他們身上穿著工作服,戴著黃色的安全帽。
「不是說十點才開始施工嗎……可惡,可能是施工進度落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