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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他想說一本書也沒什麼大不了,況且優子也沒有吭聲。
「剛才爸爸也打電話過來,說公司裡整個鬧翻了。黃太,你到底做了什麼啊?我來這裡的時候,路上的人都一直盯著我看!」
她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蹲到地上。
「做了什麼……我什麼也沒做啊!」
沒錯,他什麼也沒做,不過是惡作劇了一下而已。
黃太回到房間看著電腦熒幕,忌女們正吵著要電爆貝比堂。有幾個人似乎已經打電話到敬明大學以及貝比堂了,她們和人事部職員的對話錄音傳到了板上。
貴公司作為經營嬰幼兒用品的企業,居然打算僱用嘲笑辛苦育兒的母親,還對幼兒施暴的人嗎?我想請問貴公司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我們現在還不清楚詳細狀況……如、如果您說的是事實,我們絕對會做出適當的……處置!
貝比堂人事部的員工慌張地回應著。敬明大學的教務處也做了類似的回覆:「若文章內容屬實,可能會做退學處分」。
黃太覺得自己腳下的地面崩塌了。
高中時,他捨棄了所有玩樂的機會,拼命讀書才考進敬明大學,原本以為終於可以踏上成功的人生道路。
就在這時,優子的手機響了。她把手機貼到耳邊聽著,一直不斷點頭,然後將手機遞給黃太。
「我爸打來的,他叫你聽。」
黃太顫抖著手接過手機,一放到耳邊就聽到彼端傳來怒吼。
原本應該存在的東西不見了,光是那樣的光景就讓人背脊發涼。
女性的左手不見了。
汐見坂涼太蹲下身,戴著白手套的手朝女性被害者的屍體合掌膜拜。這裡是位在東京郊區的葵町東公園,周邊都是住宅區,是居民們白天的休憩場所。
公園的道路曲折且被樹木包圍,感覺有點像迷宮,走到裡面有一座橢圓形的噴水池。由於是郊區的公園,因此佔地面積廣大,往來行人也很多,不過因為路燈稀少,一到晚上就人跡罕見。還有傳言說有變態與色狼出沒,所以女性更是不會在夜間來這裡。
但是,從女性被害者所住的公寓到車站,最近的道路就是穿過這個公園,或許她有什麼急事必須早點回家?據公寓的房東表示,她基本上算是害怕黑暗與寂靜的女孩,好不容易鼓起些微勇氣穿過公園,就遇到了最悲慘的事。
平常總是被黑暗包圍的葵町東公園,此時就像祭典般熱鬧。除了停在公園外面車道的警車警示燈閃個不停,還有許多被派出所的警方擋在公園入口、明明已經凌晨三點卻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好事人群。現場以藍色塑膠布圍住,還裝設了兩盞道路工程專用的照明燈,明亮得可以辨識出每個在周遭採證的鑑識人員面孔。
汐見坂拼命忍住呵欠,他才睡了兩小時就被叫起來。
「辛苦了,你第一個到現場嗎?」
他回過頭,就看到瀧口吾郎站在那裡。進入八月後連續幾晚都十分酷熱,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掛在肩上。瀧口和汐見坂都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刑警,同屬殺人犯特搜第五組。今年三十三歲的汐見坂是巡查部長,大他十歲的瀧口則是警部補,職位是主任,負責統籌現場。
「瀧口前輩也辛苦了,您的相親聯誼派對怎麼樣?」
汐見坂起身朝瀧口走去,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的他只能低頭俯視上司。兩人的身高雖然差了十五公分,體重卻一樣。
「一開始感覺還不錯……」
大概是看到汐見坂之後開始介意體型,瀧口用力縮起肚子說道。
「那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