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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聽到虞妹妹的行蹤。
實則,江辰也疑惑,八杆子打不著的二人,為何深查下去似有千絲萬縷的聯絡?
繪有虞茉畫像的卷軸貼著胸膛,有些硌,令他鬼使神差地憶起一樁舊事。
約莫是三年前,江辰邀好友來家中鬥蛐蛐,無意間從書櫥裡翻找出一沉重木盒。
少年人玩心皆大。
在霍源的攛掇下,江辰冒著被老父親暴揍一頓的風險,以蠻力撬開鎖。
只見其中非是珍寶或私隱書信,而放了十幅卷軸。
他隨意攤開,見上頭畫著言笑晏晏的小娘子,一時看得呆住。
霍源湊近,好奇道:“這是?”
“畫中仙。”
江辰脫口而出,可又在落款處發現行小字——畫於茉兒一十三歲。
再聯絡母親每年著人去往螢州,他隱隱有了猜測,這當是活在長輩口中的他的未婚妻子。
怪他此前情竇未開,只醉心打馬遊街,絲毫不曾勻神與旁的小娘子,聽多了反而厭煩。竟不知,朦朧記憶中啃著手指頭的蘿蔔丁,出落得這般清麗。
霍源還要仔細端詳,江辰橫眉:“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吹吧你。”霍源不以為然,卻懂得使用激將法,“你讓阿潯和懷知評評,當真有那般美?我看不一定。”
果不其然,炫耀之心佔據上風,江辰再度攤開畫卷:“我敢說,全京城也找不出比我虞妹妹更好看的小娘子。”
周懷知忙不迭放下蛐蛐:“讓我瞧瞧,讓我瞧瞧。”
唯有趙潯安靜坐於廊下,執一本劍譜看得專注。
霍源喚了兩聲也未得見回應,癟癟嘴:“算了,他沒開竅,心裡只有劍和書。”
“阿潯是君子,和你們這些猴子能一樣?”
…
十七歲的江辰在晨曦中前行,熱風騰騰,卻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寒冰。
他想,君子不奪人所好,會否其中藏有隱情。
可一路派出的探子皆無功而返,有此能耐防範,且認得出江家暗衛的,思來想去,只能是他的好友——大周朝的太子殿下。
趙潯究竟在阻攔他什麼?
“店家,來十碗茶水。”簡陋茶攤前,清脆的嗓音響起。
少女雖衣著華貴,做派卻不忸怩,大大方方地坐下,笑著與女攤主交談。
江辰趕了許久的路,摸向腰間,發覺並未攜帶水壺,於是翻身下馬,朝唯一的小攤行去。
餘光撩過幾步外的青頂馬車,有幾分眼熟。但他無意探究,越過正同侍從耳語的少女,將銀錠放於矮桌:“來一碗茶。”
攤主窘迫地擦了擦手:“小公子,你這銀錠,我、我找不開。”
他微頷首,欲告知對方不必找了,卻聽甜美聲線說道:“算在我的賬上罷。”
江辰偏過頭,待瞧清少女的面容,瞳孔驟縮。
真相
文鶯瞬時察覺到少年微變的神色,右手握住劍柄,目中帶有露骨審視。
虞茉對此一無所覺。
她訝然發現,少年曬得微微黝黑的臉正迅速紅透,連相較之下顯得白皙的耳根與脖頸亦是。
江辰此時的確羞赧到了極點,也激動到了極點。
經年未見卻令他魂牽夢繞的未婚妻子,彷彿從畫卷中走了出來,甚至愈加的鮮活美麗。
他喉頭咽動,斟酌措辭。
落入虞茉眼中,只以為少年不願承情。她琢磨著用碎銀和銅板與他換銀錠亦無不可,便揚起笑。
方啟唇,少年突然躬身,令她不必費力仰頭,語帶熟稔道:“虞妹妹,還記得我嗎?”
原身的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