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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一掌推開她,不想聽她胡言亂語,憤然去拔釘在船板上的刀。
可秦琬卻正對著他的刀尖撞了上去,嘴角流著血沖他大喊:「求求你月白,不要再這樣了,退兵罷,我不想你死,你救不了我的。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只要我死了,你就可以活下去了。答應我,為了我,好好活著。」
他就這麼愣怔的看著秦琬,莫名其妙說了一番他聽不懂的話,歪倒在水裡,濺起一捧染紅的水花。
身後好像有人在看著他,他覺得那雙目光好冷,冷的他渾身哆嗦,他緩緩地,緩緩地回身,那高高的浮雲臺上,離他不過幾丈的距離,是秦楚。
她身後是蕭道隅,看好戲似的搓攆著她的頭髮,把她箍在懷裡。
江月白的腦子嗡的一聲,空白了。
「放開她!放開她!」
蕭道隅只是笑,「放開她麼?可她很喜歡這樣,她已經嫁給我了,是我的帝後,我們之間本就是如此的,為何要放開?」
他像被激怒的野獸,雙目猩紅,近乎卑微的乞求著,他想問,問她為什麼要嫁給蕭道隅,可是因為恨他?可嗓子卻好像被噎住,只能看著她,無聲的看著她。
她目光很涼,看一眼水面,動動唇,「我向來是知道你喜歡秦琬的,我們之間也早就已經兩清了,其實,你已經把眼睛換給我了,後面不需要再挖她的眼睛做場戲給我看。既然相愛,」她有些哽咽,本來恢復記憶後,還覺得他只是受了秦琬的矇騙,才會誤會她,對她不太好,現在看來,是她想太多了,嘆口氣,「何必這麼磕磕絆絆的,她為你死了,我本來恨她的緊,但現在不恨了,她只是太過痴心,你後來對她其實太過分了。」
她說完,轉頭去看蕭道隅,「蕭哥哥,我有些累了,你送我回去罷。」
睡了好些天,蕭道隅突然把她叫醒,只是為了帶她來看看江月白和秦琬如何伉儷情深,看著這一幕,她是有些難過的,不過都無所謂了,她既不願和蕭道隅在一起做這個帝後,也不願和江月白再有什麼糾纏。
在這裡耽擱時間,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她得回去吃點東西,江月白打到天歲城來,是個好契機,蕭道隅要忙於迎戰,她表現得聽話些,就可以趁亂帶著師父偷偷離開。
從高處看天歲城,什麼都盡收眼底,城東一處出口,生滿苔蘚,一看就是荒廢許久了,那裡停著一艘很破舊的船隻,應該還是可以用的。
前方是江月白的戰船,後方也有,但是東邊因為有一條斷瀑,那裡沒有船隻和守衛,她可以出了城往斷瀑的方向走。
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已經把要走的路看了三遍熟記於心。
事情確實如她想的一樣,蕭道隅回城後,見她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並沒有太過注意她,方才又讓秦琬演了這齣戲,她心裡應該不太好受,覺得她出不了什麼亂子。
另一邊和江月白對戰,天歲城只有機關可用,南方諸侯國的戰船圍在江月白的戰船後方,裡外夾擊江月白,他勝券在握,何況方才秦楚說的那番話,決絕的足以讓江月白心亂。
君心亂則軍心亂,等這場仗打完了,世上再沒有江月白這麼個人,六國穩定下來,他再時時陪著阿楚,便都是他想要的日子了。
吩咐伺候的女使好好照料帝後,他便走了。
秦楚安安靜靜的吃過飯,只對兩個女使說有些累,想歇歇,叫她們在外頭守著。
女使也沒懷疑,便出去了。
她把門反鎖後等了陣子,便悄悄翻窗出去,憑記憶找到地宮的入口,偷偷潛入進去,這裡確實是地宮,張幼陵還在榻上安靜的躺著,她趕緊從袖子裡掏出在蕭道隅身上順走的解藥,餵張幼陵吃下去。
不過一會兒,張幼陵緩緩睜開眼,見著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