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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對金銀珠寶沒有研究,但也能看出這是一個成色很好的鐲子。
江老爺子點起一根煙,緩緩開口:「江家產業從我這一代起步,這是我已過世的愛人用江氏掙到的一筆錢買的鐲子,不是什麼精美昂貴之物卻意義非凡。」
提到江昭旭的奶奶,江老爺子眉眼間明顯浮現一些難隱的苦澀。
「原本這應該是由阿旭的母親遞給你的,」 嘆了口氣:「但後來他們散了,她便親手把它還給我。」
「我今天給你,便是希望你能拿著一輩子,不要再還給我了。」
祁郡眼眸微顫,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她明白江老爺子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江家認了她的意思。
祁郡是個理性冷情的人。
其實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就這樣接過,也不能為此做出承諾。
因為這個世上存在不確定性因素太多了,她不喜歡也不習慣把話說的太滿。
但看著江老爺子眼裡的期待,聽著他酸澀的聲音。
祁郡吸了口氣,攥緊身側的手,點點頭說:「好,會的。」
江老爺子:「你和你的母親是否還有聯絡,有時間可以約著吃頓飯。」
祁郡搖搖頭:「我們再好十幾年前就斷了聯絡,我不清楚她在哪。」
「可憐你了孩子。」
「沒關係,我過得很好。」 祁郡說。
沒有母親的日子對她來說才是最好過的。
不是所有有媽的孩子都像塊寶,也不是所有有媽的孩子都像棵草。
雖然總是有人說她有媽生沒媽養,說她孤兒野孩子。
可比起李夢打在她身上的一棒一棍,別人隨口而出的詆毀就顯得微不足道。
有時候她還挺感謝李夢的冷血絕情,一走了之。
她再不需要為李夢負責,給她養老。
這對祁郡來說。
是最好不過的。
老爺子聽完後點點頭,扶著石桌椅坐下,沖她擺擺手說:「你先回去吧,我抽完煙再回去。」
祁郡沒敢走,不太放心老爺子自己一人待在後院。
老爺子看出她的擔憂,笑:「沒事,你回去吧。」
祁郡說好,「那您有事招呼我們,再見。」
出了後院,和江玉清們告完別,兩人便離開老宅,一同帶走的還有今天新摘的葡萄。
已經是深夜十點多,皎潔圓月高高掛起,點點繁星布滿天空,月光親吻黑暗偏遠的道路,空蕩蕩郊區路上車輛稀少,江昭旭把油門踩得很重,車子飛速行駛在道路上。
祁郡把車窗降下,晚風從灌進來,吹得她的頭髮飄揚飛舞。
舒服,涼快,清爽,自由。
進入市區,車子速度慢慢降下來,進入蜿蜒漫長的車流之中。
江昭旭側頭看她,問:「爺爺和你說什麼了?」
祁郡隨手撩撥被風吹亂的碎發,抿下唇角,故意逗他說:「你爺爺說他早為你物色好妻子,叫我離開你,不要再糾纏你。」
江昭旭扯了扯嘴角,看她繼續演,還配合著點點頭說那你怎麼說。
「那我哪肯啊?為了我倆的幸福,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下了求他成全我們這對苦情人。」
江昭旭哼笑一聲,說:「要不是我知道你什麼德行,我可能就信了。」
祁郡切了一聲,從包裡拿出木盒子,伸過去給他看。
江昭旭抓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漆黑的眼睛稍稍輕顫。
他知道這個鐲子的含義,奶奶傳給江家後代媳婦的禮物,也曾親眼看見母親原封不動把它還給爺爺。
「爺爺給的?」
祁郡點頭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