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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周圍的騷動暗湧和他沒有絲毫關係一樣。
再轉眼看看周圍瘋狂尋樂的人,混雜的空氣中瀰漫著菸酒的味道,音樂正到高潮,幾乎帶動著整個酒吧的情緒,男男女女在那個不大不小的舞池裡扭動著身體展示自己,希望能在這樣一個□□縱生的地方找到屬於今晚的獵物。
祁郡突然想到三,四年前的自己。
那時候祁明一年都不幾次家,李夢也經常出去打牌喝酒,周潮生去外地跟師傅學手藝,沒人管得了她。
初一初二的年紀,叛逆又好奇。
開始和孟微一起逃早晚自習課,打耳洞,喝酒,抽菸,跟著高年級的學姐去網咖打遊戲,用盡一切心思和她們搞好關係,做他們的小跟班。
當時東街還沒有酒吧這種東西。
只有一個破破爛爛的ktv,不過在當時來說也是那群追求刺激的少男少女們混社會最好的去處。
她倆跟著一群學校裡所謂的校霸,在那家ktv肆意揮霍著當時短暫而又慌亂的青春。
其實更多來說,當初的自己更多是為了逃離李夢,逃離那個令她窒息的母親。
或者是在向那個只懂得輸了錢喝得爛醉後要把女兒丟進海里的母親示威。
更可能是她需要尋找一群混混來做靠山。
只有跟在他們身邊,那些老太婆醜女人才會對她避而遠之,學校裡那些壞小孩的惡言辱語才不會流進她耳朵裡。
她用滿身混刺保護自己,孟微是,她也是。
再後來有一次,好像當時那群人和職高起了衝突,喊打喊殺地要打群架。
當時因為周潮生要從外地回來,倆人不敢造次,早早就在紋身店門口等著周潮生回來。
那晚周潮生給她倆都帶了禮物,還帶她倆去東街街吃了一個晚上,看了煙花秀。
現在回想來也是她那段時間最高興的一個晚上。
可當時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個晚上,那群去打架的人出事了。
她們學校裡的所謂的校霸失手把職高的人捅了,還有幾個受了重傷,被捅的那個人還沒等救護車過來就死了。
那個晚上,警車和救護車的鳴笛響徹東街,警局的審訊室和醫院裡的搶救室一片慌亂。
第二天一大早孟微就跑過來和她說了當晚發生的事。
她深刻的記得當時孟微手抖地連煙都點不著,而她也沒好到哪裡去,一整個人癱坐在床上,久久都不能平復當時緊張又後怕的心情。
如果昨天不是周潮生回來,那躺在醫院裡的會不會是她,蹲在局子裡的人會不會是孟微。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
後來聽說,拿刀捅人的那個校霸被關進少管所,沒見再見過那群人,退學的退學,進局的進局。
那件事後的兩個月,她從李夢口中知道原來祁明早就在出任務時死了,李夢也早就勾搭上別的男人準備離開。
在那短短的十幾天裡,她與一場關於人命的群架擦肩而過,嘶聲揭底地接受了祁明逝世的事實,冷漠平淡地看著李夢上了別人的車。
她經歷人生中的第一次脫胎換骨。
那次之後,周潮生知道了他不在的時候她和孟微乾的那些好事,她以為周潮生會罵她,會和李夢一樣說再也不想管她。
可他都沒有,他只是把她帶到祁明的墓前,讓她跪在祁明的墓前和他一起磕了三個響頭。
他盯著墓碑上祁明年輕時穿著警服的照片 「明叔,以後阿郡歸我管了,我一定看著她走上正路」
說完又看了眼她,「就像當時你把我拉回來一樣」
那天陰雨綿綿,兩人都沒撐傘,身上又濕又冷,可她當時感受到了周潮生對祁明承諾時的滾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