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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不清楚該用什麼樣子的詞彙去形容兩人的關係。
孟微笑了,「第一次見你糾結一個東西那麼久」
「那你呢?你和林風在床上糾纏那麼久,搞出個所以然來了?」
孟微沒想到祁郡會這麼問她,她頓了一會,慢慢開口,「阿郡,你別忘了,不是隻有江昭旭是少爺,林風也是個少爺」
祁郡知道孟微什麼意思。
所有人都認為像她們這種原生家庭不好的孩子,都特自卑,都特缺愛,受點別人甜言蜜語小恩小惠就把自己全身心都付出去給別人。
其實不是的,他們無論對什麼事都門清兒,他們冷漠自私到骨子裡,用利弊權衡的眼光去看問題,不相信無條件的付出,不相信人間所謂情與愛,認為所有得到的東西都是暗中明碼標價好的。
祁郡是,孟微更是。
家裡重男輕女,父親早些年在外地打工出軌,母親也是個強勢潑辣的婦女。
孟微的日子很苦,甚至比她苦得多。
但她表面開朗樂觀,無論到哪都是一副開心果的樣子。
可祁郡知道她只是不習慣情緒外露。
她在喝醉的時候抱著祁郡說過一句話,我暫時承受不起任何人的愛意。
所以她和林風糾纏不清三年,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男女朋友,但是孟微從來都沒有承認過。
因為她始終覺得林風會離開海城,她也不願意把自己陷入一種複雜麻煩的關係。
如果說周潮生是傷透海城所有漂亮姑娘的浪子,那麼孟微就是傷透林風一人的大渣女
十一月的第三天,江昭旭一整天都沒來,中午一塊出去吃飯的時候林風才說了今天是江昭旭的生日,但自從他初三那年開始就不過生日了。
林風點到為止,祁郡也不想多問。
晚上是祁郡自己一個人回去的。
降溫後的東街清冷了不少,沒了路邊吆喝的夜市攤,只有幾盞的路燈和稀稀拉拉的幾個行人,橘黃的路燈照得地上的枯葉澄黃澄黃的,還有幾隻覓食的老鼠在垃圾桶旁邊吱吱地翻找著食物。
到家後奶奶已經睡著了,祁郡沒打擾老人家休息,洗完澡就已經到了後半夜,剛想上床睡覺的時候,窗戶那邊突然傳來「咚咚咚」 的聲音。
海城的樓房大多都是居民自建的小兩層,她家也是兩層樓,一樓是廚房和客廳,而祁郡的房間正好在對著院子的二樓。
一開始祁郡還以為是哪家逼崽子晚上不睡覺拿石子兒她家窗戶,後來仔細一聽好像是有人在敲窗。
對於大半夜有人爬窗這件事她還是有點怕的,但又不好驚動隔壁睡覺的老人家,只好厲著聲罵了一句,「誰他媽大半夜不睡覺擱著敲人窗」
「我,開窗」,一陣聲音透過玻璃窗傳進來。
是江昭旭。
祁郡一聽就知道是江昭旭,他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是那種清冽中又帶著一絲絲被菸酒浸染過的暗啞,低沉又不缺乏少年感。
她摸不準江昭旭想幹嘛,但是為了不驚動隔壁老太太休息,她只能過去給他開窗。
祁郡一開啟窗,他就用力撐住窗沿,踩著空調的雙腿輕輕一躍跳進房子裡,順勢坐上靠窗的書桌上,雙腿落地,什麼都不說就這樣盯著祁郡,眼神裡帶著點酒後的迷離。
剛剛一進來祁郡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外面的月光透進來正好照亮了他微紅的脖子,「你喝酒了?」
「嗯」,聲音很輕,像是從胸腔裡震出來一樣的。
「所以你他媽大半夜來找我發酒瘋?」
他聽到酒瘋的時候,輕笑了一聲,「我酒量沒那麼差」
「那你來找我幹嗎?」
江昭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