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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套新衣服，徒老師可真大方。然後，他猛然想起，徒千墨也換了一套衣服了。老師的那一套家居服，被自己蹭得全是鼻涕眼淚，還揉得皺皺巴巴。

陸由愣了。

等他洗漱完出來，徒千墨卻已經不在房裡了。他連忙疊好了被子，將自己衣服都扔進衛生間的腳盆裡，又覺得不妥，重端了盆放在房裡。衛生間是和三師兄合用的呢。

等他做完這一切出來的時候，餐桌上，徒千墨和劉頡已經等著了。

&ldo;老師早，師兄早。陸由沒規矩，要你們久等了。&rdo;陸由拔直了腿，九十度鞠了一躬。

劉頡只點了點頭，倒是徒千墨道，&ldo;沒關係。今早豆漿機壞了，你師兄又找出原來舊的，也耽擱了一會功夫。&rdo;

&ldo;是。&rdo;陸由不知還能多說什麼。站在自己座位的地方，徒千墨順口道，&ldo;站著吃吧。&rdo;

&ldo;謝謝老師。&rdo;好像，老師今天的心情不錯。但是誰知道呢，陸由暗暗總結的，太陽沒有升到老高老高的時候，徒老師都不怎麼兇的。

早餐還是和平時的差不多，豆漿，兩個清淡的小菜，饅頭。

其實，陸由從前也想不來有錢人都是吃什麼的，如今來了徒千墨這裡，好像，除了菜新鮮之外，也沒什麼特別。

自己在家的時候，買菜都是傍晚快收攤的時候，賣菜的小販會將剩下的蔬菜分成小堆，通常是一堆一塊錢。陸由等著，先不買，等最後剩下三四堆又沒什麼人的時候再過去，菜販子急著回家，就會將那些堆堆摟在一起，給他裝一個塑膠袋，&ldo;給一塊五毛錢吧。&rdo;

一袋，能吃好幾頓。

吃過了早飯，自然是收碗刷盤子，今早已經起遲了要師兄做了飯，他當然要勤快點。

收盤子的時候，卻見師兄將老式豆漿機濾網裡的豆渣都扔了，陸由有點猶豫，劉頡幫他收了碟子本要出去，看他望著豆渣發愣，輕聲道，&ldo;怎麼了?&rdo;

&ldo;沒。沒什麼。就是，這個豆渣很有營養的，可以烙餅吃。&rdo;陸由小聲道。

&ldo;哦。&rdo;劉頡應了一聲。

&ldo;師兄不喜歡吃嗎?&rdo;陸由小心道。

&ldo;我沒吃過。&rdo;劉頡輕輕拍拍他肩膀，&ldo;收拾了就回去看本子。&rdo;

&ldo;是。&rdo;陸由應了，然後突然叫道，&ldo;三師兄‐‐&rdo;

劉頡回過頭，&ldo;怎麼了?&rdo;

&ldo;沒，沒什麼。我是想，想，想問您，思過書，要怎麼做。&rdo;陸由不敢說話了。

&ldo;大師兄罰你做思過書?&rdo;劉頡看他。

&ldo;是。陸由沒規矩了。&rdo;他又要認錯。

劉頡只是點了下頭，&ldo;做思過書很嚴，但是不難，你做好了事，過來找我吧。&rdo;

&ldo;是。&rdo;陸由連忙應了。

&ldo;陸由。&rdo;劉頡又叫了他一聲。

&ldo;是。&rdo;陸由如今哪個師兄都得敬著，一點也不敢造次。

&ldo;提醒你一句，今早，你沒有晨練。&rdo;劉頡道。

&ldo;是。師兄教訓的是，陸由錯了，以後一定不敢偷懶的。&rdo;陸由屁股不自覺地緊了一下，不會又要罰吧。

劉頡卻沒有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陸由收拾好了一切回房裡，劉頡已經在自己房間等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