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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rdo;

徒千墨看他比先時越發小心恭敬了，也知道他的不敢是又一重自我保護的柵欄，他重新坐下來，&ldo;你過來。&rdo;

&ldo;是。&rdo;陸由小心翼翼地抬起腳，每一步的步幅都是一樣的。站在徒千墨面前的樣子也是規規矩矩的。

徒千墨斜斜靠在椅背上，用手撐著下頜，&ldo;頭抬起來。&rdo;

&ldo;是。&rdo;陸由抬起了汪著水又強壓下淚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被逼出來又未流下的眼淚氳得濕濕的。

徒千墨叫他，&ldo;再過來點。&rdo;

&ldo;是。&rdo;陸由又向前走了一步，離他更近了。

徒千墨對上他眸子，&ldo;我再問你一次，想答就答，不想答，我也不逼你。&rdo;

陸由抿了抿唇，兩個人離得那樣近，可他在最接近心的地方又不自覺地豎起了一道牆。

徒千墨只有三個字，&ldo;傷心了?&rdo;

陸由聽他這話，心裡驟然一緊，卻終於習慣性的答道，&ldo;沒。&rdo;

徒千墨站起了身，&ldo;既然這樣，出去吧。&rdo;

&ldo;老師!&rdo;陸由一看他轉過了身，明明覺得已經心灰意冷的，卻不知為何又急了起來。

徒千墨轉過頭來望著他，卻連語調都未變，&ldo;我說過了，你還未入門，不必這樣叫我。&rdo;

&ldo;我‐‐&rdo;陸由真是怕了。

徒千墨是真正的面如平湖，&ldo;我問過你，也知道了你的答案。你不必這樣看我，我也絲毫沒有半分意思用這種方式逼你。掉了八次，一千二百八十分鐘，二十多個小時，也不現實。依著往日的規矩，每日飯前有個十分鐘的反省，再補上八十下也就抵了。我不會要你立刻就還，還是並在帳裡。你如今心不靜，再強逼你行規矩便是刁難了，回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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