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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床:「你可以選是睡在裡面還是外面哦,你選哪個?」
鬱澧:「……外面。」
寧耀嘿嘿一笑,滾上床,老實的躺在內側,還拍拍旁邊的空位,招呼道:「快來!」
鬱澧垂眸,將茶杯裡的茶水一飲而盡。
……他得到了那個魅魔的記憶,知道了那魅魔還沒來得及對寧耀做些什麼。
也知道了寧耀面對這樣一個資質絕佳的魅魔時,面不改色,沒有被勾起半點慾念。
好像這個人,天生就是與那些骯髒不堪的念頭絕緣的。
可世人偏偏就想要將他拉入到那一灘泥沼之中。
包括他。
「快點呀!」寧耀催促。
鬱澧放下茶杯,走到床邊脫下外袍與鞋,躺上床。
寧耀湊過來,嬌氣的抱怨:「之前你不在,我一個人無聊死了。以後我們乾脆就不定兩間房了吧,一間房也很好呀,床夠大,我睡覺也很安分的,不會打擾到你。」
「你睡覺很安分?」鬱澧反問。
寧耀回憶起自己把鬱澧當做抱枕的多次經歷,有些不好意思,但因為面對的是鬱澧,所以還是很理直氣壯:「我可以改的嘛,你要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改不改都無所謂。」鬱澧幽幽道,「我已經習慣了。」
還有這種好事?
寧耀喜滋滋的再湊上去一點,把胳膊一抬,再一搭,擱到了鬱澧的身上。
「這樣子重不重?」寧耀問。
「你說呢,小少爺。」鬱澧挑了挑眉。
「那就是不重!」寧耀十分肯定,「你都是元嬰期的修士了,我這點重量算什麼呀,對不對?」
寧耀說著說著,感覺有些熱,便把身上蓋著的薄被掀開了。
他裡面還穿著一件珍珠白的裡衣,柔軟透氣。
這裡衣是妖族裡的妖,送給作為妖王的他的。穿起來很柔軟不說,還冰冰涼涼,十分消暑。
按理來說,如果是因為蓋被子而感到熱,那把被子掀開以後,就絕對不會再熱了。可現在,冰涼的裡衣貼著他的肌膚,源源不斷的帶走肌膚表層的熱量,卻不能帶給他半點涼意,只讓他感覺越來越熱。
「鬱澧……」寧耀躺平了,大口的呼吸涼爽的空氣,「我感覺好熱啊,你覺得嗎?」
鬱澧皺起眉,伸出兩根手指,在寧耀額頭上貼了貼,大致有了判斷。
「你可能是中了,那魅魔殘留下來的媚藥。」鬱澧說道,「魅魔的體香自帶這種功效,而且不會快速發作,後勁越來越強,會讓中藥者,在床笫之間覺得越來越亢奮。」
寧耀微微睜大了眼,有水色在眼裡蕩漾。
「那、那怎麼辦?」寧耀想起來什麼,詢問道,「你有解藥嗎?我記得上一次,我中了這種毒,也是你給我解藥以後治好的。」
那次他中的藥可比這一次的要猛烈得多,他都快要神志不清,是突然出現的鬱澧給了他一顆解藥,讓他重新回歸正常。
鬱澧眼眸微黯。
寧耀的面頰已經泛起紅暈,他的喘氣聲裡帶上了黏糊的熱意,放在被面之上的指尖帶著粉色,緊緊的抓住被面,將光滑的被面抓出褶皺。
寧耀在面對誘惑他的魅魔時,沒有動情。
在自己中了藥,難受至極時,也沒有變成渴求快樂的尋樂者。
他好像天生會儘量避開這樣的念頭和想法,住在屬於自己的無垢城池裡,努力不讓那些事情闖入內心。
難道就沒有一個辦法,將這個小少爺從重重城牆保護裡拽出來?
鬱澧看著寧耀,片刻後,嘴角緩緩的勾起一個笑:「有,我還有最後一粒解藥。別怕,不會讓你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