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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抽出背上的龍吟,一劍劈開不知從何處射來的神通,往前走上幾步,從玉石牆體豁開的缺口看進去,卻見這寶器樓閣正兵刃相見,兩邊的眼睛殺的血紅,彷彿你死我活,不共戴天。
然而事實上不過是爭奪此間店鋪的有靈法寶罷了。
這樣的場景曉樂這兩天內見的多了,搖搖頭沒打算多管閒事地走開,只是才邁出一腳,便聽到了一陣哭聲,小孩子的哇哇哭聲。
他不由地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一個角落,一個小姑娘正瑟縮在一旁抽泣。
仙域之中不乏幼童,這些是仙人的後代,長生意味著繁衍的困難,平時自是仙人們呵護看顧的物件,可是現在小姑娘的面前就躺著一位閉目的女子,生死不明。
鳳玄大帝早已經不在乎自己的惡念為人所知,一張牢不可破的結界阻隔了所有仙人逃生的可能,註定的死亡令他們逐漸喪失了最基本的善念。
仙都城的資源本是整個仙域最豐厚的,可惜架不住困入的仙人多,不過是短暫的低迷之後,便陷入了無邊的搶奪和劫殺之中,而帶著這股絕望的情緒,比之當初的燼墟之地更為瘋狂。
這個小姑娘的母親便是這家寶器閣的掌櫃,如今在兩大家族的爭奪中重傷,一條性命無人在意,只有各種還散發著靈氣的法寶丹藥引人垂涎。
哪怕註定要死,也要成為那最後一個。
[樂樂。]
忽然,腦海中傳來沈逸之的聲音。
[在呢,師兄,你見到凌塵仙君了?]
[見到了。]
[如何?還有救?]
[活著,就是脾氣有點大。]
聽著沈逸之的口吻,既然還能發脾氣,可見凌塵仙君的性命無憂。
[那你呢,鳳玄大帝可有為難你?]沈逸之深入虎穴,雖說手中有底牌,可他慣會隱忍,為了目的向來能將自己逼迫到絕境不罷休。
那頭的沈逸之聞言輕笑了一聲道:[師弟所囑,莫敢不從,全須全尾,自是無恙。]
「不要,那是我孃的東西,你們不能拿走——」
女孩兒的尖叫聲中,曉樂聽到沈逸之的話,眼睛也彎了起來,心中一顆大石落定。
他手中的龍吟重天頓時出鞘,化為寒冽的藍影劍光,鏗鏘一聲插在了那小姑娘的面前,龍吟之聲似從遠方而來,將所有的神通手段盡數擋下,劍身的寒光流過,顯得越發幽森冷重。
「什麼人!」
幾聲怒喝傳來,在石屑粉塵中,一位少年緩步走來,他輕輕抬手,插在地上的寒劍順勢回到了他的手中。
「人已經死在你們手裡,怎麼連最後的一點念想都不留給生者,未免墮落的太徹底了吧?」
曉樂眼中的笑意還未散去,可是冷光已經從眼底傾瀉下來。
就方才他與沈逸之元神傳音之時,這些仙人將寶器閣中的法寶靈器一掃而空之外,竟連掌櫃的屍身都不放過,悲憤的小姑娘為守母親的遺物奮不顧身,這才有曉樂仗劍出手的一幕。
沈逸之似感到曉樂心神起伏,不由地問:[樂樂,怎麼了?]
[人性這東西真是經不住考驗,即使是仙,亦有欺軟怕硬的劣性,一旦釋放,便更加徹底了。]
數道神識在曉樂的身上來回試圖感知他的境界,可惜,皆失敗。
驚異之色出現在兩邊家族的臉上,不耐暗怒到深深忌憚,曉樂看清了他們所有的表情。
終於兩邊各走出來一個看著能夠說話做主的執事,曉樂神識一掃,玄仙后境,半步金仙。
「仙君,我等來自景河望族,不知仙君駕臨,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我等來自須山一族,與景河素有恩怨,不想驚動仙君大駕,還請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