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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卦已經練氣九層,正在衝擊築基,可惜資質有限,頗為艱難,現在急需一枚築基丹,只是這對內門弟子來說再簡單不過的丹藥,而在外門中,卻是難以尋覓。
按照手中的靈石,想要換購一顆,還有不少差距,正好碰上曉樂這個剛入門的「內門弟子」,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特別容易套近乎,自然言語之中多有殷勤。
當然殷勤而不諂媚,也是他至今沒巴結上哪個在外門收小弟的內門弟子的原因。
曉樂點頭:「好,我記下了,要是在凌劍宗站穩腳跟,我一定來找你。」
「什麼叫做站穩腳跟,不都是內門弟子了嗎?」齊卦納悶著,看著曉樂抬腳離開,又回過神喊住他,「曉樂師兄,你去哪兒,讓我通知你師門啊!」
「不必了,我自己能去。」曉樂抬起手擺了擺,頭也不回地跟著其他小門派參觀團一同走進凌劍宗山門。
第9章 祭奠大典
寒嶽劍尊雖生死道消,可他的祭奠大典卻格外隆重。
邀請四海門派前來也昭示著即使凌劍宗已無寒嶽,但依舊是天下第一劍宗。六大派掌門齊聚更是說明他的地位毫不動搖。
祭祀主殿內,凌劍宗七主峰峰主,各位長老以及核心弟子一一對著寒嶽劍尊的牌位弔唁哀辭,言談之中多是可惜悲嘆之意,亦或者景仰敬佩之情。
劍尊隕落,肉身俱消,只能透過牌位和畫像寄託哀思,覺世佛尊更是親抄佛經一步,燒於堂前。
雖元神不在,無轉世投胎可能,然念者之希,也望往生。
如齊卦所言,沈逸之作為寒嶽劍尊的獨子,唯一的血脈,這種場合自然不可或缺。
他由陸江河御劍送進主殿,駱清清隨在一旁。
尤想當初意氣風發,折劍傲骨,多少人讚嘆和羨慕其天妒之子!可最終只能淪落到坐在輪椅上,由著陸江河和駱清清攙扶著下了輪椅,跪在靈堂之前,深深一拜。
如此情景,在寒嶽劍尊的牌位和畫像前,更顯蕭瑟和悲涼。
俯下困難,起身令人擔憂,不管是六大宗門,還是七座主峰見此,無不動容嘆息,水銀島靈笛仙子更是別開了臉,默默地拭了眼淚。
斯人已去不復返,而餘下的便是他所留下的東西。
寒嶽劍尊作為千百年來第一位成功度過天劫,只等圓滿飛升的修者,他所留下的功法劍意,經驗感悟,亦或者平時隨口的隻字片語都彌足珍貴。
雖是劍修,然而天下之道殊途同歸,都爭著那點資源,拼著天賦,尋求著通天大道,寒嶽的成功,是所有修道者的明燈,而凌劍宗倒是大方,不吝分享。
六大門派掌門親至,便也是為此。
只是……寒嶽劍尊雖然大公無私,然而多數的珍貴遺物,還有傳世的功法劍意卻都留在了妄墟崖上,特別是那座罡風獵獵,有著寒嶽劍尊從築基到渡劫所有劍意的生死峰……
然而看著沈逸之喘著氣,不得不抬手湊在唇邊咳嗽,那一副隨時都會追隨父親腳步而去的虛弱模樣,有些話便不好開口了。
最終還是凌劍宗宗主撼海尊者輕嘆一聲,看著沈逸之和顏悅色道:「逸之,雖惋惜,但是寒嶽的確已經……還望節哀,你身子弱,萬萬不要太過傷心,不然魔種趁虛而入,只會加重病情。」
「宗主說的是,畢竟再沒有誰有寒嶽這樣的修為替你壓制了。」寂滅尊者淡淡地說。
沈逸之抬起雙眸,薄唇輕抿,看不出神色,卻是低聲應了一句:「是。」
瀚海尊者於是看向周圍道:「這次大典,一是送寒嶽最後一程,二是邀請諸位尊者再次替我這師侄看一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夠壓制住魔種肆意。寒嶽已去,不能讓他唯一血脈也跟著走,哪怕修為盡失,只要能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