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所歸屬在第幾日(三)(第2/4 頁)
神父”,就是當下控制著所有局面的總理人。
“他到底是什麼人?”這不是司黎艾第一次聽說“父親”了。
“不巧,我也不清楚,”渡淮掐滅了菸頭,雙臂交叉放到後腦勺,“我只見過父親一面,他身形魁梧,似巨人一般,說話聲音低沉,看上去生人勿近,卻是位十分和藹的人……我沒騙你,且父親因面部被燒傷,常年戴著面具,應當是……沒幾個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話至一半,便發現司黎艾一臂靠於岸上,側目觀察著他。
渡淮聊起“父親”時,語氣似帶著些許崇拜與憧憬,司黎艾不由得問:“你很尊敬他?”
“黑市所有人都很尊敬他,”渡淮側身與他對視時,發現他鎖骨間似有什麼在發光,警告似得,惹得他下意識錯開了視線,“他是我和福斯特的救命恩人,也是很多人的救命恩人。”
這油彩在身上一層又一層著實難卸,更別說面上了,皮都要撕下來一層。司黎艾不再洗,擦乾身子就換上那新送來的亞麻純白修士服——那是第七日要穿的禮制服裝,也是神殿修士夏季的常服。他向渡淮走去,右手食指與中指作了個夾的姿勢:“你們從來沒懷疑過喬治喬嗎?”
“什麼?”
“人都是有私心的。”
“你是說……”
“他作為帕帕喬治一家最後的血脈,他真的會完全順著你們的父親嗎?”
聽此,渡淮沉默了。
父親十分看重福斯特,因為他是為數不多能獲得榮光認可的人,更是黑市埋於騎士間最大的棋,他的命不該與自己捆綁,更不應該成為困住福斯特的枷鎖,除非……
喬治喬真的做了不告知父親的事情嗎?
回過神,渡淮剛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就被司黎艾奪去,雙眼聚焦在他脖頸間的吊墜上——那是個新鮮玩意兒,自第五日回到沐光園他就一直戴著,平時將墜物塞進內衫裡,不讓任何人細看。現在亦如是。
他問:“你到底戴了個什麼東西?”
司黎艾挑挑選選,選了一根卷得細長、味道自然醇和的煙支。他叼在嘴上,也不回答渡淮的問題,一副巷間混混的模樣勾了勾手指:“火柴。”
那青年背對著月光,臉上的圖騰與唇角的笑意因雲層的波動似有似無的乍現,陰暗又猙獰。
渡淮曾見到過他這副表情。最初到達犧政時,他一路跟蹤司黎艾至煙巷,他與那煙巷老闆的交談時,那表情即是如此。
他可以與任何人達成交易與合作,但讓他虧本的人,一定會付出代價。
這才是司黎艾。
罷了。渡淮莞爾,忘了自己方才所問,擦亮火柴給司黎艾點燃了香菸。
“是了,喬治喬既然已經回了黑市,為何不親自來同我討論計劃?”
“不太清楚,可能是身體抱恙吧,不久前見他時,好像又瘦了些。”
司黎艾夾著捲菸的手一顫,帶著火星的菸灰還未落地就消失在了風裡。
第七日清晨,司黎艾終於將面上的油彩全部洗淨,渡淮給他割了一片訥會,將裡面的汁液取出來給他敷在他臉上,終於是緩解了些脫皮的幹疼。
洗塵堂內一如往常般安靜,本應是七執政入座判禮,現下僅剩一位名年執政官,也就是身為總督的奇。她端坐於第一排長椅的中央,身穿白金絲綢修女服,戴著鑲珍珠的銀十字紋吊墜,儀態高雅。
見紅衣主教入堂,奇才從位置上起身,待那老者上前她才握住十字吊墜,先一步禮道:“願父康健。”
“女神保佑您,督君。”紅衣主教也握住胸前的銀十字禮道,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圈周圍,十分自然地問:“珀艾塔沒同您一起前來?”
珀艾塔作為禮教執政官,是為數不多可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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