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所歸屬在第幾日(一)(第2/4 頁)
你。”
渡淮一怔,隨即扯起嘴角,譏笑著。
二人靠得極近,表面是連對方呼吸都能聽到的曖昧氛圍,實際上卻是危險而劍拔弩張的。渡淮的拇指擦過司黎艾青色的唇角——那是福斯特夜間來尋時,一拳揍過去的。
有人護著你,難道我沒有嗎?
然而還未等渡淮開口,就被急匆匆趕來的柯瑞遏制:“做什麼呢,大白天的又打起來了?”聽此,二人皆鬆了勁,柯瑞兩下便將二人分開了。
“教父。”
二人皆禮道。
柯瑞雖知道司黎艾那日是故意為之,但未免太大膽了!要不是當日威爾遜大人在場,場面定是會一發不可收拾。他看著司黎艾那張臉就來氣,吩咐渡淮趕緊將圖騰繪好,準備去大禮堂。
而所謂聆聽一日“世界的懺悔”,只是守於大禮堂的告解亭內,與神父一起聆聽他人的苦楚——照司黎艾的理解,可以說是以毒攻毒吧!
油彩不易清洗,渡淮給司黎艾畫完圖騰後,還補上了另一隻眼的眼線,戴上橄欖木做的十字紋吊墜後,才放司黎艾離開。
大禮堂的告解亭與洗塵堂的告解亭相同,一樣是綠簾布遮擋的半封閉式的小亭。告解亭分主門與罪門兩端,互不相通,主門由神父進入,罪門由告解者進入。神父與告解者互不相見,二人僅透過一扇矩形十字小木窗作聯絡。
司黎艾立於一旁,老爺子坐在神主位上,等待那小木窗開啟,待告解者向他伸手,他會拍拍告解者的手背以示安慰,然後淺淺地抓住對方的四指,意為與告解者取得聯絡,能夠切身感受祂的髮膚之苦。
然而聽了許久,無非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小事。
比如,有孩子過來告解,說自己的小狗走丟了,是因為自己沒有好好對待它,它不喜歡自己所以跑了。再比如,有開鋪子的老闆來告解,說生意黃了,都是因為娶了個長舌婦,害得商機洩露云云。甚至還有騎士來告解,說因為自己體質太差,跟不上訓練節奏,被上司罵得狗血淋頭。
髮膚之苦司黎艾倒是沒感受到,倒是感受到了什麼叫發牢騷。無人告解時,柯瑞問司黎艾的看法,他說:“狗走丟了就重新買一條,生意黃了就另尋他家再做一單,體質太差就多練……解決問題才是根本吧?”
站著說話不腰疼。柯瑞下意識白了他一眼,一想這動作有辱禮法,然後握住心口的銀十字吊墜,默唸了一句女神保佑。
不知不覺間又聽了兩個小時的牢騷,很快便到了午間休憩。雖說需要將“罪”展露,但司黎艾這長相太為高調,出了告解亭後,柯瑞就讓他披上了斗篷,只露出化有圖騰的臉。
去聖餐廳的路上,有好幾位修士修女路過皆紛紛避讓,錯開視線,不僅是因為祂們看到了那面額上的表示原罪未除的倒三角圖騰,更因為那罪人似毫無懺悔之意,一路面無表情地挺身而行。那罪人又生得比身旁的神父高出約莫一個半頭,體格上雖不比健壯健美的騎士,卻也算得上是精壯,且那腳上的鏈銬會因行走而發出脆生生的敲擊聲,格外驚心動魄。還好二人沒有行於往生迴廊,不然真的會令人認為神父牽了頭罪孽深重的野獸迴歸人間。
柯瑞明顯不想太招人,路行一半就猛然給了司黎艾腰間一掌,給他整個人直接“掰彎”。二人簡單地用完餐後,想到神殿外散步乘涼的柯瑞嫌他太顯眼,讓他自己回大禮堂的告解亭待著。
期間,有幾位士官路過,似是在聊某位押解回城的海賊夜間死於獄中,又說那海賊死前見到了家鄉皇室的貴人云雲。只是司黎艾不太感興趣,模糊地聽了幾句就拋在腦後了。
午休期間,大禮堂空蕩蕩的毫無一人。柯瑞不在,司黎艾也無午休的習慣,就毫不忌諱地坐在了神主位上。
閒得無聊,他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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