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原初的洗禮(上)(第3/4 頁)
上,就這麼聽著理髮剪錯落的聲音小憩著。
司黎艾進來時,見到的便是這般恬靜安然的景象。梵朵兒似有預感地轉過頭,只見一位穿著一身玄色金邊長衫的青年侍從立於門前,食指比於唇間,做噤聲狀。
本不願打破這一美好,司黎艾輕手輕腳地朝卞邪靠近著,誰知剛到他身側不過兩臂,就聽到卞邪開口:“……你來了。”他下意識睜開了眼,卻發現視野一片昏暗,不由得嘆息一聲又默默閉上了雙眼。
他背對著司黎艾,司黎艾不知道他睜開眼又閉上眼的動作。片刻,只聽見司黎艾故意壓著嗓子:“真是抱歉,小僕打擾小大人休息了。”
他就沒打算演,壓得公鴨嗓,哪兒能聽不出來呢?卞邪眉角一挑,故意沒好氣道:“擾我清夢,來人,上軍杖!”
司黎艾連忙:“哎哎哎這暴脾氣,這才幾句話就要上軍杖,過分了啊!”
反正也看不見,梵朵兒還在給自己修頭髮,卞邪頭也不轉,也扯起戲來:“你是新來的僕從嗎,說話這般沒大沒小?梵朵兒,還不給他轟出去。”
“別啊,我錯了!”司黎艾一邊半跪在椅前,一邊趕忙朝梵朵兒使眼色。
梵朵兒見此,屬實難掩笑意:“小大人,是您的專屬服役來了。”
司黎艾本想去牽卞邪放在椅扶手上的手,誰知聽到“專屬服役”四個字後,手似心虛一樣頓了一拍,導致他剛碰到卞邪的手指,就被輕易地一掌拍開。只見那青年迎著耀眼的陽光,故作高冷姿態:“本官的手是你隨意能觸碰的?”
他雙眼安靜地闔著,卻半分沒有沉眠黑暗的模樣,反而以心火點亮光明,無所畏懼,炙熱得要將所有對他不利的人與事統統燒盡……
心跳得厲害。
是啊,這才是他喜歡的卞邪。
梵朵兒三兩下解決完了修剪,一番打理後,提醒司黎艾那桌案上還有配飾未戴,與卞邪道一聲說安排早飯送上來,就先行迴避了。
門一關,司黎艾立馬起身,左手抓在椅扶手上,右手強硬地牽住了卞邪的左手。卞邪那句“大膽”還未說出口,就聽到那人棉聲低語道:“大人的手罪人是牽不得,但夫人的手……”他將那被陽光曬得乾燥溫熱的手貼合在自己的面頰上,隨即如聞花芯一般對著那掌心深深吸了一口:“別說手了,人都是我的。”
掌心被溼潤的吻濡溼,黏膩的聲響令人思緒非非。
不過片刻晃神,那呼吸就近在咫尺。卞邪下意識抽出手來,抵在那人發了汗的胸膛上:“不行,一會兒梵朵兒要回來的……”他緊張地攥在那胸口的布料上,欲拒還迎一般。
那人卻似沒聽到一般,預告似地吻了下他的鼻尖。
“夫人,我要親你了。”
“別……唔……”
司黎艾俯身貼合那被曬得殷紅的唇,不再給對方任何一點喘息的機會。卞邪掙扎半晌無果,感性終是擊敗了理性,身體先一步迎合對方。
隨著浪花與海風,去尋那已是張開的帆船。
只是時間並不充裕,二人起航未果,半路被快艇截殺——梵朵兒與匆匆前來的昆及時救了場火。
昆默不作聲地觀察著司黎艾的衣著,只嘆息了一聲,沒有多言。他從被莫名停職在家的兄長諾曼那兒知道了司黎艾轉移的事情,且被提醒不要插手此事,做好自己的本分即可。
二人簡單用過早飯後,昆受命在前院正門等候,司黎艾為卞邪重新理好衣裝,戴上了一對三連環金鐲——照禮俗,士官到神殿禮渡亡魂時,需佩戴符合禮制的金飾。三連環代表著友情、親情與愛情,是最簡約也最符合禮制的飾品。
忽而,他見卞邪脖頸間空空的,露著半片粉白,正欠裝飾。只是他肩頸側的傷還未好全,纏布擋住了有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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