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遠行(二)(第2/3 頁)
守於馬車附近的騎士聽到了這番動靜,匆匆前來敲響車門:“大人沒事吧?”
然而維克對司黎艾的行為像是有所預感一般,此刻表現得分外平靜,對那門外的騎士道:“無礙,不過是本官不小心落了杯子,晚些再喚人來清掃。”
騎士應聲後正準備離開,卻又被維克叫住:“貴人的飛艇還有幾時到?”
門外答:“最多十五分鐘,方才已經見貴人已經登塔等候了。”
維克應了一聲,讓騎士一旁等候。隨後,他帶著歉意對司黎艾道:“黑市原本的計劃是按照您父……司大先生的委託,讓您拿到司大先生的日誌後,等待您是否與拉普拉斯大人繼續當年的貿易合約的決定,再行後面的計劃。”
“喬治喬所做多餘之事也為黑市徒增了煩惱,我們知道他的死亡解決不了根本問題,但希望司小先生能緩和怒火,一切您希望的補償儘可告知與我,我將親自周旋,不論是督君那邊,還是黑市那邊。以及……不是所有維奧蒂亞人都沒有信用。”
他拿出那一封司黎艾沒有拆開的打了火漆的信箋,放到桌案上:“司小先生,督君從不做無用的事情,既是為你留了言,那定是有要事相告。”
司黎艾怒意稍緩,努力消化著維克的話。他深吸一口氣,將餐盤一旁的餐刀捏在雙指間,將那火漆割作一半,拆了信箋。
閱不過幾行,他就已經想要下車,還是維克提醒他現在衣冠不整,別說登塔,入港都困難——能乘蒸汽飛艇的人非富即貴,司黎艾現在還是七日禮那一身布衣裝扮,即使他生得再貴氣也難以讓人信服。
而此刻東港,一座用於降落蒸汽飛艇的高塔下已是被一眾藍衣海騎環衛,塔上有一位雙眼蒙著白布的青年,還有一位側立在他身側的侍衛。
夏熱,那青年實在穿不得層層疊疊的華貴禮服,只留一身金線刺繡的玄色衫衣,肩掛銀線花草藤紋刺繡的丹紅寬綬帶,本是披在肩上的黛紫錦長披交由他的侍衛暫時保管。
卞邪沒讓羅德與巴頓前來相送,他說他怕聽到二人的聲音後會捨不得,若不是督君令中讓昆陪同他一同前往赫斯珀利亞,他可能連昆也會拒絕。
一陣清風吹過,終是將額前的汗珠吹散,也使得那一對銀蓮花綻放在夏日下。
那是卞邪喚梵朵兒用金屬針打得耳洞。
他一如往常般伸入胸前的口袋去尋那種懷錶,才想起那隻鏤空金銅懷錶在上次出海的摧殘下再也修不好,已經被他留在了宅內。
其實,那是范德薩夫人,也就是羅德的妻子親自設計製作的懷錶。生前,她常帶在身上,死後就到了卞邪的手上。那是夫人為數不多的遺物,許多都被羅德燒盡寄予天堂,因此卞邪格外愛惜,常常將它帶在身上。
此前他對懷錶其實格外執著,但自從它在身上消失了一段時間後,他似乎也就慢慢淡忘了。
想著,卞邪下意識將心裡的話也喃喃出口:“是不是見不到他之後,也會慢慢忘了呢……”
“您說什麼?”他說的過於小聲,導致昆也沒聽清幾個字眼,連不成話。
忽的,有一位藍騎爬上塔頂向卞邪二人靠近。
羅德雖沒有親自相送,卻派了副官菲斯克前來。
“小大人……噢不,殿下,外交執政官書|記,多利安大人前來送行。”菲斯克依舊對卞邪為赫斯珀利亞皇子的訊息感到震驚,以至於改口都顯得窘迫。
此行的蒸汽飛艇上,赫斯珀利亞派了幾位禮官前來,書|記官前來可謂是理所應當。卞邪心裡覺得“殿下”二字膈應得狠,卻沒什麼興趣去糾正這些,未多說什麼,只點點頭應允了。
片刻,維克與一位西服紳士一同上了塔頂,據說是家中的管家——然而這位管家與菲斯克、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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