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黑傑克 雙倍下注(第2/4 頁)
珠卻沒那麼頻繁了,像是哭累了的孩子。
提圖斯眼中再無光彩。
他問巴頓,雨是不是小些了?
可那近在咫尺的海洋啊,依舊被春雨擊打著,破碎著。
“將官,另一隻機械蠅修好了,可以放第二隻了。”
巴頓一怔,反應過來時,與他爭鬥多年的男人早已沒了呼吸。他將褲頭上唯一還落著齒輪紋理的圓形紐扣扒了下來,遞給那前來的騎士,讓他速速發信。
他取下了提圖斯腦袋上綁著的帶骷髏頭圖案的赤紅色頭巾,捆綁在自己粗壯的右臂上,隨即對提圖斯行了軍禮。
提圖斯歸海之時尚未閤眼,只是呆滯而失落地朝一個方向看去。
直至春雨停歇,烏雲散去,灰白的霧不再縈繞海面,立於甲板上的巴頓才遠遠眺望提圖斯視線所引的方向。
才意識到那日提圖斯想問的,是他能不能等到天晴。
能不能再看到他遠方的家鄉,他心中牽掛的赫斯珀利亞。
……
這是司黎艾到達犧政以來,第一次聽到午夜警鈴。
那聲音十分尖銳,堪比南莊園的銀鍾。第一聲響起時,卞邪幾乎是整個人都從床上彈了起來,嚇得司黎艾也暈著從睡夢中驚醒。
梵朵兒敲響了臥室的房門,說是西港灣遭到了敵襲,羅德已經更衣帶著安娜趕往了。
這也是司黎艾第一次為卞邪穿戴黑晶胸甲。
艦長宅正門,昆已經帶著一眾親衛御著馬等待著范德薩校官。
“答應我,”卞邪握住司黎艾的手,“這次別再亂跑了。”
初夏的夜晚依舊能感觸到殘留的春息,那指腹微涼,緊緊地貼合在溫熱的掌心間,索取著為數不多的餘溫。
司黎艾莞爾,牽住卞邪的手,吻在他的手背上:“聽你的。”
“我帶上了那隻定製的訊蠅,另一隻在我的抽屜裡……你別裝不懂,出海後我就會發訊,你一定要回復我。”
“好,一定回你。”
“以防萬一,我不在宅內的這幾天你一定要戴好腳銬。”
“我知道。”
“若是督君找你,你一定……”
“我會用訊蠅告訴你的,”司黎艾奪過話,安撫道:“你該出海了,親愛的。”
玄關門內,卞邪雙手捧著司黎艾的臉頰,親吻了他的雙唇——這也是卞邪為數不多的主動。
並非一觸即離,而是細密溫吞,似是想要將他的味道留得再久一些。
一吻結束,是短暫卻炙熱的擁抱。
“女神保佑你,我的愛人。”
“與你同在。”
只見正門外,披著藍袍披風的范德薩校官在所有親衛的注目禮下翻身上馬,一聲令下後帶隊策馬而去。
深夜,一家家源燈亮起,又一盞盞隨著離去的馬蹄聲而熄滅。
司黎艾迴至玄關,梵朵兒正打著一盞源燈,手臂上搭著一件玄色金邊的侍者長衫,淺淺地對司黎艾笑著。
還未等司黎艾開口,梵朵兒便道:“督府的馬車已經到達後院了。”
司黎艾哪兒能不清楚,這一件侍者長衫是督君恩賜的犧政街市“通行證”。他隨即冷笑一聲:“小大人剛走,督君就想著偷人了?”
見司黎艾對自己毫無怒意,梵朵兒略顯驚訝地微微睜大眼睛:“原來你早就知道?”
其實自上次艦長宅設宴款待奇後,司黎艾就對梵朵兒多有猜疑,但他沒有任何證據,也未曾想他竟如此平淡的就自證了身份。只是當下對他來說,此事並不十分重要,他只答:“罪人何等身份,還能乘督府的馬車?”
梵朵兒無奈道:“別為難我了,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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