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出海 無聲的羈絆(第1/4 頁)
接下來不論卞邪用什麼方式套話,司黎艾都咬死不說一個字了。
就是有點難熬。
整整兩週,每週都有那麼幾個晚上卞邪都會來地下,然後想方設法拱上司黎艾的鐵床,妄圖“色|誘”他。司黎艾除了擦身子之外都不下床,只能任由卞邪左貼貼右貼貼,玩他的長髮與長了胡茬的下巴,偶爾還會幫他換藥。卞邪有一夜差點睡落枕,他就直接將自己常睡的軟枕帶了下來,放到司黎艾的枕頭邊上。
司黎艾真是大開眼界,從未見過卞邪如此“主動”過。
“阿黎……”
“停,”見又要發|騷,司黎艾直接一巴掌蓋住卞邪的嘴,臉不紅心卻跳:“小大人,你色|誘人的方式是不是太單一了,不是餵食、擦藥,就是——你!”掌心倏然一癢,他猛地鬆開,就著燭光一看還能見著掌心間的一小圈水漬。
想舔。
司黎艾壓抑著心中的念想,緊繃著神經等那水漬乾透,末了又才看向卞邪。
卞邪今天似乎也鬧夠了,“撲通”一下,就側著臉靠在了軟枕上。他皺起了眉,還揉了揉太陽穴:“沒辦法,我又不會調|情……”
他有些委屈地眨了下眼睛,復而抬眼看那張映在燭光下的臉:“哪像你……”
只見眼前人半陷在軟枕上,露著半隻羞紅的耳,上牙輕咬著下唇,一副不服氣的可愛模樣。
司黎艾心裡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抹了把臉。
想親他。
這幾天他剋制了好幾次想主動親吻卞邪的衝動。傷還特別疼的時候沒法翻身,只能藉口挨著手臂睡,到後來卞邪發現他能側身時,卞邪便鑽到他的懷裡,讓他抱著他睡。
有幾次貼得近了,什麼都感覺得到了,司黎艾只能故意裝累了,身體不舒服,姿勢不痛快,拒絕了卞邪。
不再想了。司黎艾摸了摸鼻口,嗯,沒有流鼻血。
反應過來時,卞邪開的正經話題都說的七七八八,已經說到:“……你怎麼看?”
“什麼?”司黎艾確實晃了神。
卞邪臉色不是很好,又說了一遍:“那位0死了的事情,你怎麼看?”
這件事是前幾天昆告訴卞邪的,說諾曼在東街巷,也就是原來發現博赫丹遺體的地方,找到了渡淮的遺體,裡面慘狀異常。
依照案件時間來說,那具所謂的渡淮的遺體應該是假的,因為太陽神誕辰日當天,渡淮跟他還在一個桌上,卞邪也知道。司黎艾想了想:“多半是不需要0這個身份了吧……”
今天是這個月第三週的禮拜六,凌晨正點就要到後院與黑市的引路人對接,說不定就是渡淮。
他與羅德坦白了一半,直言需要他在凌晨正點開啟後門,只需要三分鐘。
羅德只問了他一個問題,這件事對范德薩家有威脅嗎?
司黎艾思索了一番,搖了搖頭,說不會。羅德便答應了他,到時讓安娜幫他開後院的門。
“想什麼呢?”卞邪發現司黎艾有些心不在焉。
司黎艾搖了搖頭,隨即側了身,拉開被子,手臂向卞邪張開:“今天也不走是吧?過來吧。”
卞邪匍匐在床邊,對司黎艾的態度感到有些異常:“今天不趕我走嗎?”
哪天都不捨得趕你走啊,巴不得跟你天天睡一起。司黎艾卻不說真話:“哪裡敢呀,主人?”
卞邪懷疑地抬了下眉,片刻還是鑽了進去。
被子放下來的時候,風正好吹滅了燭火。司黎艾窩了窩被子:“我這床又小又硬,小大人也不嫌棄。”
“我之前住過一段時間騎士院,騎士院宿舍還是上下鋪,比這個窄多了,也是鐵床。”他的額頭碰到了司黎艾長出來的胡茬,有些刺刺的,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