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搬院(第1/2 頁)
隆冬將至,今年天氣格外寒冷些,她如今最愛抱著大福,既柔軟又溫暖,大福已經逐漸長大,不知道是不是她原先的那番勸導起了作用,性子也比之前沉穩了不少,任由小丫頭們揉捏。
福晉著人過來傳話,說是前院已經收拾出了四間空屋,等過完年就讓永璜搬過去,吩咐落月提前收拾著,以免手忙腳亂。
落月囑咐秋畫和曹青細細看過,那幾間空屋距離四阿哥的書房不遠,屋裡倒還素雅,書房的另一側還有四間空屋,想來是給永璉準備的。
她在紙上勾勾畫畫,規劃著這四間空屋的佈置,最裡頭一間就當做臥房,從裡往外依次是書房、會客廳和庫房,條件自然比不上冬棲院,落月思慮了半晌,讓曹青從內務府定了兩個屏風,一個放在書房和會客廳之間,一個放在臥房裡,前院人多眼雜,還是得多注意隱私才行。
她滿心不捨,扒拉著庫房的賬冊,恨不得把家底都掏空給永璜帶過去,生怕到時候永璜為了銀錢發愁。
搬院這事無非是人和物件兩樣,落月和秋詩盤算了幾日,總算有了眉目,想著永璜如今已經有了成算,最後還是決定和永璜商量著一塊確定。
“秋畫自小服侍你,最是體貼周到,春雪和春霧也都是穩重可信的,你在前院免不得在外行走,便把曹青和馬昌都帶到前院去,你要覺得不成,咱們就再合計合計。”
屋裡只有他們母子二人,永璜仔細端詳著落月手中的名冊和賬目,“我自是相信額孃的眼光,這幾個宮人我都帶上,只是就不用帶這麼多物件了,額孃的份例還不如我,要是都給我帶過去,以後人情往來可怎麼辦,再說了,要我真缺銀子,再找額娘開口就是了。”
“那怎麼成,你不用擔心我,後院的事最多被人議論兩句寒酸,可你在前頭不一樣,沒有銀子就沒人幫你辦事,必須得多帶點才行。”
因著四阿哥子嗣不豐,宮裡對兩位阿哥的賞賜向來豐厚,再加上落月著力討好兩位老闆,如今他們的家底不能說特別充裕,應付些日常人情往來還是沒問題的。
母子兩個向來心有靈犀,還是頭回有這般意見不同的時候,最後還是永璜妥協,提出平分兩份,要是他有缺的,再和落月開口。
落月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提議,心裡的不捨卻更加強烈,若只是搬到前院還好說,可讓她最擔心的還是去尚書房讀書這事。
尚書房就是小阿哥們的角鬥場,裡頭的門道可一點都不少,永璜也沒個親兄弟,若真起了衝突,怕是連個幫手都沒有,因著擔憂這些事,這個年她過得格外苦澀。
因怕永璜擔心,她從來不在永璜面前表現出這些情緒,每日永璜一離開,她就開始唉聲嘆氣,大福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低落情緒,慢慢蹭過來舔舐她的手掌。
落月腦子裡突然有了個奇怪的聯想,如今四阿哥還在尚書房讀書,那如此一來豈非會出現父子共同讀書的情景,這也太詭異了吧,四阿哥的臉面往哪裡擱。
不過顯然她能想到的事皇上自然能想到,剛開了年,皇上就封四阿哥為和碩寶親王,五阿哥為和碩和親王,並准許兩位阿哥入朝觀政。
這道聖旨如同一道驚雷,砸在京城眾人頭上,眾人揣度著皇上的心意,兩位阿哥雖同時封王,但封號上卻有不少深意。
《新唐書·車服志》中曾記載,“至武后,改諸璽皆為寶;中宗即位,復為璽;開元六年,復為寶。”此後璽、寶稱呼並存,交替使用,均指皇帝的印信。
所以不少人猜測,以“寶”為稱號,是皇上視四阿哥為繼承人的明顯訊號,暗示著“玉璽有歸”。
而五阿哥的封號“和”,多為附和、追隨之意,更像是在告誡五阿哥,要好好輔佐四阿哥,不要有非分之想。
乾西二所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