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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姓埋名遠嫁中原，生下孩子，收買祁子英和徐朗，為的就是現下收網的這一刻。

令他有些許不安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收到來自己中原的線報了。

上個月，祁子英在動手前曾向他來信，告知唐蒲離叛變、四皇子伏誅。慕塔在到達蜀中，會見中原軍齊安，也秉通道一切如常。直到那時，事態還是在掌控之中的，然而現在……

沒有訊息，說不定便是最好的訊息。他們可能是被什麼事情耽擱了。

格騎揉著太陽穴，接過下人遞來的涼酒，仰頭喝盡，試圖讓渾濁的大腦清醒一些。

「首領！首領！好訊息！」屬下興奮地衝進屋子，朗聲稟報導，「唐蒲離在城外，要求見您！」

「唐蒲離……我的好孫兒！」格騎扔下酒碗，一把跳下虎皮座椅，「快讓他進來！」

「他……他說不方便，似乎是想請您去一趟城外，有東西想交給您。」

「中原人就是麻煩！早知道應該讓慕塔把孩子直接抱回來養！」格騎不耐地嘖了嘖嘴，還是拿起外袍立刻出了屋子。

可等他火急火燎地走到城門前，人早就沒影了。

——或者說，活人早就沒影了。

迎接他的，是兩顆掛在城門口的人頭。風沙一吹，兩顆人頭繞著繩子盪悠起來，咚咚地撞在一起，又很快彈開。從人臉上乾癟的痕跡能看出，這兩個人死了有一段時日，但被特殊藥水塗抹過的麵皮並沒有腐爛，很快便能辨認出生前模樣。

「這是祁子英，還有……」屬下心驚膽戰地瞪大了眼，話還沒說完，聽得身旁撲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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