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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乏是清流一派的。」唐蒲離提醒道。四皇子一派跟明妃本人一樣深藏不露,四皇子也很能沉得住氣,朝堂上並沒有很明顯的指向性,他也並不能肯定哪些是四皇子的黨羽。
唐蒲離清楚地知道這件事是皇后與太子動的手腳,因此在四皇子黨察覺之前,他們必須反咬一口。後宮如此,朝堂也這般,既然不知道四皇子黨究竟是誰,那就都打一遍。
雖不算是個好計,但至少能安撫太子那個愚蠢的腦子。
「不過,」唐蒲離看著他,「你關心這個作甚?你要為官?」
「不是……」司南絞著眉頭,「我在想到底是誰要加害於我,害我倒也就罷了,差點傷了公主……」
「你還沒那麼大本事,昨天宮裡那遭是衝著淑妃去的,不是你,」唐蒲離看他那糾結的模樣樂了,「上午那個才是沖你去的。」
「但那茶毒是一種的。」
「最多能說明是同一撥人做的。」唐蒲離聳了聳肩。
「……也不對,」司南撓了撓頭,「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就換了個毒,難道有兩撥人想害我?」
「誰說過一個人只能有一種毒了?」唐蒲離悠悠然看著他,「不過是從不致命的換成致命的罷了,對下毒的人來說,下什麼毒不都是憑心情?」
「……大人真的什麼都知道,」司南愣愣地瞪著他,「等會兒,大人怎麼知道那個毒是致命的?難道吃了昨天我送大人的東西?」
「我一個人孤身慣了,從不吃來歷不明的東西。」唐蒲離彎起的眼尾溢滿了室外的陽光,好像一個被玻璃瓶裝著的漂亮玉石,好像離它很近,卻怎麼也摸不到。
司南不喜歡他的偽裝,從前只是不喜歡而已,但是現在開始,他突然有種想要把它拆開的衝動。
「那大人也不早說,」他從陰影中抬眸,窗外的朝陽落在點墨般的眼瞳裡,折射出琉璃般剔透的色彩,「我換個給大人啊。」
唐蒲離愣了,「什麼?」
「我本意只是想多謝昨日唐大人的救命之恩,」司南蹙著眉頭認真地想著,「吃的不行,別的我就更不懂了,那就只能……」說著他又跳下床,蹲在櫃子裡翻找著什麼。
「謝?只是為了謝?不是因為別的?」唐蒲離看他那副愣頭愣腦的樣子,忍不住想要逗他。
司南從櫃子的深處丟擲個小匣子,邊搗鼓鎖邊道,「別的?別的什麼?」
唐蒲離笑眯眯道,「你不是愛慕我嗎?」
「咔噠——」
機關鎖開了,司南捧著一盒子玉器,還保持著半蹲在地上的姿勢,愣住了。
「司南?」唐蒲離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先起來,地上涼,你又沒穿鞋。」
司南啪的一聲放下那盒子玉器,快步走到他椅前,按著他的肩膀欺身直把他按進椅背裡去。
那是個很曖昧的距離,鼻息相纏,臉頰幾乎貼上,唐蒲離看著他黑白分明的澄澈眼眸,一時有些晃神,分明之前跟其他任何人貼那麼近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不、不是的!」司南緊張兮兮道,「這個事情,大人能不能聽我解釋啊!」
唐蒲離看他似乎是真的著急了,連鞋都顧不上穿,便也不再戲弄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他掐了掐他的臉,「你快把鞋穿上,風寒還沒好呢就赤腳亂跑。」
「大人知道?」
「是徐泠的想法吧?」
司南懵了,啞然地張了張嘴,「大人既然知道,怎麼還……」話沒說完,他看見唐蒲離臉上止不住的笑意,立刻明白自己被徹徹底底地耍了。
司南無奈地嘆了口氣,面前的唐蒲離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細碎的陽光都盛不住地滿溢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