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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司南趕緊起身往後讓了讓,給護衛騰出位置。
又是一陣風吹來,日頭徹底落下了,這回是真的有些冷了,刺骨的寒意透過濕透的衣服躥上面板,司南又捂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小孩兒,染了風寒這幾天就不要亂跑了。」唐蒲離被小五推著往前走,說話的時候也沒回過頭。司南看著他從陽光下離開,慢慢被濃重的陰影所吞沒。
「天黑了,早些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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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蒲離在馬車上開啟了司南送給他的油紙包,三塊牛舌餅,兩個包子,說話的功夫已經有些涼了。
「大人,屬下考慮不周……」他身旁的小五見狀,面色一驚,立刻半跪在了地上。從晌午開始的一系列事發生得太快,他也忘了唐蒲離一直沒吃飯。
「不怪你,派你去查事情的人是我,」唐蒲離不甚在意道,「藥粉查出源頭了嗎?」
「……屬下辦事不利,」小五的頭埋在地上都快抬不起來,「屬下到旺興盛的時候,那下藥的小二已經懸樑自盡了。」
「動作挺快的。」唐蒲離把油紙袋遞給了小五。
小五立刻會意,從手邊的匣子裡拿出一根銀針,針尖刺入包子皮,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黑了大半。
「劇毒,跟白天在旺興盛的不一樣。」小五的聲音冷了下來,「他動了殺心。」
「哎……」唐蒲離揉了揉眉心,「連著從宮女身上搜出來的都拿回去驗驗,明個兒我再去趟樞密院向徐朗討些旺興盛的毒粉,你看著比對一下。」頓了頓,又囑咐道,「司南那邊,我親自看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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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中毒的事情很快在宮中傳開了,皇帝聽著眼線的密報氣得半死,晾著商議壽辰的禮部尚書便急匆匆趕到青鸞宮。他向來疼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兒,竟然有人手能長到如此地步,更何況,此人現在給公主下毒,豈不是說明,之後也能給他下毒?
此事,必須嚴查!
恰逢淑妃剛送走皇后正要用膳,便聽見太監拖著嗓子喊陛下駕到。
「沁寧已睡下,太醫說她無礙,只是受了驚。」淑妃領皇帝去臥房門前瞧了瞧,見他放了心才輕輕帶上門。
「那宮女呢?」皇帝蹙著眉頭。
「宮女已交至慎刑司,雖她不肯吐露半個字,但臣妾還是著人去打聽了一番……」淑妃咬了咬唇,似有難言之隱。
「你查到什麼儘管同朕說,朕定會支援你。」皇帝拍了拍她的肩,鼓勵道。
「臣妾區區後宮婦人,哪能查到什麼有用的,是皇后娘娘聽說這事以後特地來找了臣妾,」淑妃求助地看向皇帝,溫婉的臉上儘是惶恐,「娘娘說,那宮女入浣衣局之前是婉嬪的貼身婢女……」
皇帝聞言,眉頭一皺。
「婉嬪是六皇子生母,因母家出身不高,性子內斂,因而向來安分,況且又生下皇子,怎麼想都與沁寧沒有衝突,為何突然下此黑手?」淑妃柔聲道,「陛下,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斷不能魯莽。」
皇帝沉沉地點了點頭,喊來了心腹姚公公,「替朕去把婉嬪喊來,朕要親自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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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吹了太久的夜風,再好的身體也扛不住造,司南一回到樞密院的小屋裡就風寒高熱不止,愣是燒了整整一夜才被人發覺,徐泠一邊罵他一邊推了自己的活兒給他熬藥。
尹正清跟他睡一屋,昨日回來睡得死,沒能及時發現司南發燒,也被徐泠好一通罵。
「小姐我錯了,」尹正清坐在院子裡給她看著藥廬的火候陪著笑,「彆氣了好嘛?小姐忙了一上午還沒吃飯呢吧?我出門給你買些?」
徐泠罵累了,趴在樹蔭下的石桌邊懨懨地嘆了口氣,指了指一旁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