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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主動開了口：「現在忙嗎？」

葉含拉開咖啡，應了聲，實話實說：「嗯。」

陳奕收起手裡的紙張，把領帶微松，說：「忙完了可以可以發個訊息嗎？」

葉含點頭。

他轉身回辦公室。

陳奕留在原地，把喝完的咖啡罐扔進垃圾桶，兜裡手機響了一下。

他垂眼。

是一條轉帳提醒。

葉含在給陳奕轉帳的時候才發現何澤遠給他發過訊息。

一張表情包，上面是一張長得奇奇怪怪的貓叉腰立著，問【回家了嗎】。

時間是兩個小時前。

看了眼已經過了重新變成一位數的時間，葉含退出介面，把手機放到一邊。

直到後來電腦開始緩慢讀取資料，他看了眼時間，和陳奕發了條訊息。

對方回得很快。

兩個人在走廊裡見面。

走廊裡有休息用的沙發和方桌，燈光也亮。

陳奕帶著筆記本，手邊還有一疊資料。

他把筆記本轉向葉含，直截了當說：

「我想創一個新的分類模型。」

「這個模型參考了之前的 foc模型，但是機制預計會有很大改動。」

鏡片映著筆記本螢幕的光，葉含慢慢滑動滑鼠。

紙質檔案和電腦文件結合起來一起看，他一直沒有出聲。

直到最後一張紙翻完，他推了下下滑的眼鏡。

陳奕看著他。

做一個新模型的工程量大，勢必需要合作。在之前他問過院裡其他人的意見，涉及的東西太過龐雜，很多老前輩嘗試了很多次也沒成功，幾乎所有人都委婉表示這個大概沒戲並驚訝他居然會有這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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