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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黎瞬間瞪大眼睛,四處看了一圈,把手裡的一大沓資料捲了起來,林不復見狀不妙,趕忙抱頭跑了,廢紙團在他的後背上彈開,嘰裡咕嚕地滾到了垃圾桶旁邊,幾個人各自散了,回去休息了。
江酒臣笑到一半,趙黎轉了回來。江酒臣把笑憋了回去,擺出了一張認真臉,對趙黎說:「有個事情或許對你有用。」
趙黎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剛才為了要打林不復而捲上的「紙棒」並沒有鬆開。
「你說的那個叫藍意的女孩,我在別墅區查案的時候,見過她。」
趙黎心裡咯噔一聲。
「那邊有東西在蟄伏著,可是那群有錢人實在是太麻煩,每家的風水都有說道,很擾亂視線。我感覺那邊有死人的味道,但是找不出來。」說到「死人的味道」,江酒臣咬字更重了一些,這暗示明顯得就差沒直接告訴趙黎海一慈跟徐峰倆人就在那邊生死作伴呢。
那邊的別墅群雖然有門障,但別墅之間都距離較遠,各自為營,即便有攝像頭也全是私人的,警方很難透過這個來掌握藍意在別墅區的動向,據趙黎所知,藍意的名下除了那個小公寓,並沒有其他房產。
現在證據不明,貿然再次傳訊藍意,很可能會打草驚蛇,得不償失。而通往別墅區方向的路只在路口有一個探頭,探頭之後還有分叉口,是可以直接出城的。這是交通管理的漏洞——珠洞區到處都是漏洞。所以排查江酒臣說看見藍意那天的監控攝像的方法也行不通。
這個市局的「優秀顧問」的確起了作用,不只幫忙確定了破案方向,還幫忙確定了嫌疑人,只可惜沒有任何證據,趙黎就算知道也沒辦法打報告,只能幹巴巴地盯梢。
又是三天。
藍意是個女演員,按理說應該大事小情不斷才對,誰知她非常深居淺出,三天才下樓一次,去樓下的超市買日用品,要不是這次看見他,盯梢的刑警還以為她或許根本沒在家,已經「潛逃」了呢。
「趙隊,我覺得這個藍意沒有什麼問題,這姑娘打遠看著都感覺一股壓抑撲面而來,車師兄說她可能有抑鬱症,我覺得這個還差不多,她那小身板,能有多大的力量啊?」換班回來的刑警報告道。
趙黎凝眉,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說:「讓盯著你們就盯著得了,你看你湘姐身板大嗎?想不想體驗一下她的力量?」
「別,別了。」那刑警趕忙一擺手,一溜煙似的跑了。
眼看著常湘拿著幾張a4紙走了過來,趙黎轉向她。常湘把紙張調了個面放在他面前:「剛說我壞話了?」
趙黎聳聳肩,滿臉無辜:「哪有。」
紙張上的資料和資訊密密麻麻,常湘用指甲在兩行上劃了個印,說:「海一慈的帳戶很多,轉帳數目多且大,很難一一核對。」她說著朝癱死在桌子上的林不復看了一眼,說,「不過茂盛同志還是在裡面發現了貓膩,你看,這有一筆固定的收款方,每個月都會從他的卡里扣除不等的金額,我剛才查過,這不是公司的業務款流經,應該是他個人的消費。」
她說著把下一張紙拿到了上面來,說:「徐峰的消費帳單裡,也是每個月都會給這個收款方打錢,我查了一下這個帳戶,是一家酒吧的帳戶,那間酒吧叫liberté,法語,自由的意思,在風平區的那一片區域,你懂的。」
「這幫龜孫子。」趙黎說了一句,「我這要是去便衣調查,公費給報銷嗎?」
「你問問關局。」常湘乾脆利落地把趙黎噎了回去。
趙黎這才發現了求死不能的林不復,說:「他怎麼像個死魚似的?往次不早出外勤去了嗎,怎麼資訊難做反倒搞上資訊了。」
常湘沒搭茬,問:「這條線怎麼弄?」
趙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