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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噁心到炸毛。
「你們男人都是賤。」
「不用地圖炮,精準罵我。」溫景安喉結滾動,眼中猩紅漸漸褪去,敞著腿站直又擦嘴唇。血流如注,血沾到他雪白的肌膚上,艷色一片。
桃花眼瀲灩,無恥的明明白白。
「你是狗。」楚瑤無比冷靜,沒動手把吊瓶砸到溫景安的頭上,扎一次針挺疼的,溫景安的狗頭不配讓她疼一次。
溫景安凝視著楚瑤,嗓音低啞,「你親我一次,我親你一次。」
他清了清嗓子,「我們兩清。」
溫景安唇上有血,他桃花眼上揚,眼裡沾染了一些說不清的東西。
楚瑤冷笑。
「我們其實是一類人,自私——」
「別把我往你的陣營里拉,你一個人自私自利。」溫景安不去搞傳|銷屈才了,楚瑤冷笑,「卑劣的只有你。」
「那你高尚。」溫景安單手抄兜,拎起一邊椅子上的西裝,抬手蓋到楚瑤身上,「你高尚的好好活著。」
楚瑤抬腳踢掉,「以後不要再見面了,我不想再跟你見面。」
溫景安站的筆直,薄薄的黑色襯衣下面,脊背輪廓清晰。
心裡瞬間空蕩蕩的。
他攥著手,許久後才鬆開。他確實沒什麼瞭解釋,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喜歡了才會對人好,不喜歡的跟他沒有一毛錢關係。他天生涼薄,情感缺失。
親爹要死了,他都無動於衷。
活該一輩子孤獨終老。
「溫總。」沈毅快步回來,走進輸液大廳就覺得氣氛不太對,他立刻去看楚瑤,楚瑤拉起衣領遮住半邊臉,似乎要睡覺。
「溫總?」
「嗯。」溫景安嗓音很啞,他抬起手到唇邊狠狠咳嗽,彎腰撿起地上的衣服,再次蓋到楚瑤身上。
溫景安邁開長腿轉身大步往外面走,走的飛快,沈毅看了眼楚瑤,才跟上去說道,「大溫總已經到b市了,我們得儘快到總部。改簽的話,下一班的時間就中午了。」
「不用改簽。」溫景安走進電梯,站的筆直。
這個吻是永別了,溫景安眼眶有些熱,他和楚瑤徹底結束。
溫景安滿面寒霜,黑眸深沉。
「溫總,你跟楚老師吵架了?」沈毅真是最苦逼的秘書,這個工資拿的太難了。沒日沒夜跟著溫景安,幾乎沒有節假日。
經常凌晨被叫起來,瘋狂加班。
沈毅的髮際線在瘋狂後退,跟著這麼個老闆,這輩子都別想脫單。溫景安馬上就要進溫氏集團總部了,一旦站住腳,沈毅的髮際線還要集體後臺。
溫景安這麼陰沉著臉,他也不好受。
還要幫領導處理感情問題,溫景安應該一個月給他一百萬,不然對不起他的髮際線。
電梯在一樓停下,溫景安邁開長腿走出去。
黎明前的黑暗沒有星光,世界陷入無邊的寂靜。溫景安回頭看醫院急診大樓,他眯了下眼,「她不要我了。」
他的風箏早就斷了線。
啊?
溫景安站在無邊的黑暗之下,黑眸黯淡,似乎有一些脆弱。
這個很少露出情緒的男人,也會有難過?他親爹檢查出肺癌,他都能冷血無情。
溫景安的脆弱短暫,很快就進入了狗上司模式,拉開車門上車吩咐道,「各方資料都整理好了嗎?今天參加會議的一共七十六個人,每一個人的資料我都要,詳細到家庭成員。」
同情溫景安不如同情自己會不會猝死。
沈毅應了下來。
「你開車,讓司機在這裡守著,等到周總過來。」
司機是周辰的人,還算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