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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之所以稱之為堂屋,是因為這屋子裡的佈置完全是按照舊式農村裡的格局:在常人稱之為客廳的地方就是夯得實的泥地,在靠近後壁位置的地方挖了個坑,那坑中有不少的草木灰,在坑旁還放著水壺鍋子一類,這應該就是張老煮飯做菜的所在了;在靠左壁的位置留有一個門,在門下鋪著木質樓板,這應該是主人安歇的房間;在靠右壁的地方放著一個木桌,木桌上放著一部黑白電視,在電視機前是一個被擦得鋥亮的陶製茶壺,在茶壺邊有一個盛滿茶水的杯子。姚慎此刻就站在桌旁,兩眼含笑的望著張嘯天。
張嘯天怔了一怔,也不搭話,自個將鋤頭掛在壁上,然後到屋後洗了把臉,這才慢吞吞的進屋。
不過等張老頭進屋後,姚慎卻已不在屋裡,張嘯天也不理會,只是抱膝坐在靠椅上喝茶。大約也只幾分鐘的光景,姚慎果然笑呵呵的進了屋,手上端著張老頭洗菜用的大木盆,邊走邊說道:“剛才到市面上轉了一圈,見你們這裡的鯽魚不錯,剛好肚子又有點餓了,就買了幾條過來自己炒吃,張伯不會怪我多事吧?”張嘯天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只是伸手從身後拿出個尺許長的煙桿,從掛在煙桿上的一個小黑布袋裡掏出點旱菸裝上點了。
姚慎見張嘯天沒出聲便也不說話,自個到外面抱來柴禾到灶坑裡點著。在這土灶裡燒火看來簡單,但現在一般的青年還真不會燒,張嘯天只道姚慎會出洋相,但姚慎竟熟門熟路的,先找了火引子點燃,然後在火引上面陸續的加上細小的柴枝,然後再加上粗塊的柴禾。待得灶坑裡火燒得旺了,姚慎便將灶旁的黑鐵鍋架上,放上菜油,然後幾刀把已破好了的魚剁了。張嘯天在一旁有些看不過了,說道:“小夥子,這魚是你自己破的吧,好象還沒剮鱗。”姚慎樂呵呵的道:“我是徐梧梅縣人,在我們那邊吃魚可不剮鱗的。”一般來說吃魚是要剮鱗的,但這川舒湖上游沒什麼製造汙染的廠子一類汙染源,如不剮鱗似也可行。於是張老頭便又默不出聲。
姚慎待得鍋中的油滾熟了,這才將剁好了的魚塊逐一放了進去,也不用鍋鏟攪動,只是在火焰上偏轉著鍋子,讓油水火候吃透每一塊魚,待覺火候差不多時才將魚塊翻了一面繼續煎;等到這魚塊的兩面都煎得焦黃時,姚慎將以備好的蔥蒜一類的作料放進鍋裡,再倒了一瓢的清湯進去燜煮。不一會兒,張嘯天那小小的木屋裡便充滿了一股誘人的清香。
張嘯天自個拿了雙筷子去夾了塊魚吃。當時在伸筷子時心裡還有些猶疑,當菜一入口,卻令張嘯天對姚慎的看法大為改觀——這鯽魚來得雖賤,但由於份屬野生,魚肉就豐滿而清香,只是沒想到這不剮鱗的鯽魚在煎黃煮熟後竟多了股酥脆的感覺,再加上姚慎所新增的佐料適當,就這平平無奇的炒法竟較之大賓館中主廚的大師傅的手藝不惶多讓!這口味,真一個爽字了得。
……
次日清晨,張老頭象往常一般的早起,先到屋外的公路邊慢跑了幾百米,然後回到院子裡站樁調氣。待呼吸和勻後,身子前俯兩手撐地,用力使身軀前聳並配合吸氣。當前聳至極後稍停,然後身軀後縮並呼氣,如此三次。繼而兩手先左後有向前挪動,同時兩腳向後退移,以極力拉伸腰身,接著抬頭面朝天,再低頭向前平視。最後,如虎行般以四肢前爬七步,後退七步。
張老頭這套動作屬於五禽戲中的“虎戲”。五禽戲相傳為漢代神醫華陀編創,是一種以模仿五種動物動作和神態為主要內容的功法,包括虎戲、鹿戲、熊戲、猿戲、鳥戲。其要訣在於“外融百骸暢,中適一念無;曠然忘所在,心與虛俱空”,透過這一系列的動作以達到“熊經鳥伸,為壽而已矣”的目的。
當下張嘯天運氣凝神,將鹿戲、熊戲、猿戲、鳥戲一一演練,最後,身子自然站立,兩臂如鳥理翅般伸縮各七次——這套五功法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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