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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之所以一直融入不了小姨家,就是因為聽了父親這番話,導致於有時候小姨看著她刻意疏離的樣子,總在夜裡抹淚。
她吸著鼻子,打斷道:「我知道了,還有什麼事嗎。」
但我現在只有小姨一個家了。
程奕良似乎也意識到剛剛語氣不太好,張著唇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電話內不斷傳來弱小的動畫片聲,她聽著這些只覺得刺耳。
正當兩人沉默之際,門外忽然走進兩位女生,她們像是喝多了那般,搖晃著身體進入隔間大聲乾嘔。
程奕良無疑也聽到了這些,緊皺著眉:「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
「嗯。」她應著:「和朋友來吃飯。」
「不早了,注意安全。」程奕良又說:「沒事多給你媽打個電話關心一下,她一個人在外面也不容易……」
後面程紓沒有再聽下去,隨便敷衍了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望著鏡子裡面的自己,連眼眶什麼時候覆上的氤氳都沒發現,長睫撲閃,眼眶中的淚水也隨之掉了下來。
以為自己早已麻木,可內心尚存的還是會期望。
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她望了眼緊閉的隔間門,將口袋裡僅剩的糖果拿出來放在了洗手檯上。
餐廳來往人並不多,從洗手間出來後,她一眼便看到眼前姿態懶散的男人。
廊道光線昏暗,男人頎長的身影懶懶斜靠在窗邊,袖口半挽,肌膚不經意裸露,指尖冒著橘黃的光線似有若無地飄散著煙霧。隨著煙霧緩緩上揚,藏匿在陰影的側臉也變得朦朧。
這一刻,他無疑是惹人心動的。
委屈的神情在這一刻全然消散,她望著眼前不太真實的一幕,只覺得喉嚨越發乾涸。
眼前男人似乎感應到了般,忽然轉過身,眼神直直地望向她,沒有半分猶豫。
黑色深邃的瞳孔,在這寂靜的環境中覆上了一層煙霧,好像下一秒要把她吸進去那般。
她暗暗吞嚥著,微張著唇正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卻發現他為側著頭,好像在與誰通電話。
想了想,她輕輕朝對方點了下頭,低垂著眼瞼從一旁走過。
指尖夾著的菸蒂將要燃盡,望著女生出來的方向,陳惟朔緊擰著眉,問:「還有什麼事嗎?」
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他仰著脖頸,語氣很淡:「不去了。」
「……」
「煩,掛了。」
整個過程,程紓從身邊路過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驀地,身後傳來男人低啞的嗓音,以她敏感的第六感來說,這句話是在對她說。
他問:「去哪?」
昏暗的走廊格外寂靜,程紓身子微僵,一時間也不敢確認。
他怕還在打電話,又怕是在回訊息。
正當準備抬腳走的時候,頭頂忽然傳來一道重量,緊接著視線被完全遮擋。反應來過是帽子被戴上之後,男人抵在頭頂的手心像意猶未盡那般揉了兩下。
那一瞬,她整個人宛如觸電那般。
陳惟朔低眸瞧著女孩清瘦的身影,使壞的將帽子往下扯了扯:「怎麼不說話。」
陰影下,指尖挑開帽簷,她望著兩人快碰到一起的身體,碎發擋住頰邊紅暈,抿了下唇,道:「我以為你在打電話。」
「打完了。」陳惟朔將菸蒂隨手丟進一旁垃圾桶,放緩了語調,又問:「回包間嗎?」
她有點猶豫了。
過了幾秒,她還是搖頭:「我回學校。」
男人像是意料般,輕點了下頭:「正好,送你回去。」
「啊?」
可老師剛剛不是說還有第二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