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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內不同的桌面和櫃子上都擺放著先前採摘好的花束, 空氣裡也因此飄散著淡淡的花果香。
梁叔給他們拿完行李之後,又將放在門口的工具箱提了進去,沈溶月看到放在外面的小鋤頭和螺絲刀頭上沾了一些淤泥,在他們沒到之前,他應該在這裡檢查維修了一遍。
梁叔拍了拍灰, 沒有進屋:「沒有事的話,少爺,我就先走了。」
褚寒深「嗯」了一聲,淡道:「你回去吧。」
梁叔又沖沈溶月道:「沈小姐晚安。」
沈溶月揮揮手,算是道別。
褚寒深站在一樓的客房門前,問:「睡一樓還是二樓?」
一樓有兩間,一間靠近泳池,一間挨著放映室。
沈溶月抬頭看他:「你住哪兒?」
她進門前都觀察過了。
這地兒安保做的不錯,裡裡外外幾道牆和門,但是一關上燈,裡裡外外黑極了,特別是臨近泳池的那間,拉上百葉窗還好,若是不拉,好像隨時都會有人進來,極其沒有安全感。
褚寒深:「樓上。」
沈溶月飛快地答:「那我也要住樓上。」
說著就噠噠噠地往樓梯跑。
褚寒深輕笑了一聲,拎著她的行李走上旋轉樓梯。
樓上只有兩間可以睡人的房間,就在相鄰的位置,其中黑白簡約色調的應該是他平時住的。
時鐘指向十二點。
沈溶月累得金雞獨立一樣站著,扶著門把沒讓他進來:「那……我先睡覺了。」
褚寒深掃了一眼她警惕的小模樣,勾了勾唇:「嗯,晚安。」
將近一天的時間沒好好洗澡了,沈溶月脫下衣服聞了聞,嫌棄地丟在洗手間外面的地板上。
她裹了條浴巾,一蹦一跳從行李箱拿出面膜和瓶瓶罐罐的護膚品,像搬家似的一股腦全都搬到了浴室裡,來來回回折騰。
洗了約莫一個多小時,她身上還塗著潤膚乳,沒來得及沖完,浴室的燈突然熄了。
一片漆黑。
什麼情況?
沈溶月呆愣地抱著手臂,有些無措地踟躇了幾步,扶著淋浴門往外探了探。
她聽到外面的門被輕扣了幾聲:「溶月,你睡了麼?好像跳閘了。」
「我……我在洗澡……」沈溶月答得磕磕絆絆。
門外好像沉默了一下,半晌,問道:「要手電筒嗎?」
沈溶月冷得打了個寒顫,堅強道:「不用,我很快洗完了。」
褚寒深:「好,你有事喊我。」
沈溶月重新開了蓮蓬頭,摸著黑洗。
她時不時看向視窗的位置,那裡的窗簾烏沉沉地垂下來。外面的月光不十分亮,朦朧看不真切。
實在太安靜了,沒有車鳴聲,沒有說話聲,連蟲鳴聲也不曾有。
忽然,窗簾上略過一道黑影,形狀似大雁,卻有一個圓潤與翅膀不成比例的腦袋。
沈溶月喉間發緊。
她加快了清洗的速度。
黑影在空中盤桓幾圈,朝浴室飛來,挑了個位置,站著不動了。
「你……你還在不在。」
沈溶月關了水龍頭,衝著門口喊。
褚寒深:「嗯,怎麼了?」
「我害怕。」
「要我進來麼?」
「好。」
她房間地上扔了一路的衣服,褚寒深彎腰一件件拾起,拾到浴室門口,裡面掉出來一件內衣,停頓了一下,隨後面不改色地用外套把它包起來,放到櫃子旁的洗衣簍裡。
沈溶月洗了幾分鐘終於想起被她拋棄在外面的東西,不好意思地小小聲道:「我出來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