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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水清隔著靈石道:「季發財是中境人,家中排行老四。他們家是做生意起家,在二十七境也有不小的名氣。只是季發財做生意沒有自己的兄弟姐妹精通,因而很少有人聽說過他。」
宋水清又多說了些細節,都能與季老闆對上。
宋水清還道:「季小四之所以沒有他兄弟姐妹出名,是因為他本性不壞,不坑窮苦人,不幹壞事,守得住底線。如果起哥想做生意,此人可以考慮考慮。」
胥朝起放下了心,當夜回去便琢磨起了新丹藥。
師兄守在他身邊,幫他改了些丹方,胥朝起又煉了一堆新丹藥。
第二日胥朝起與季小四簽了書契,他也交給季小四些丹藥讓對方去賣。
胥朝起的生意愈發紅火,來買丹藥的人絡繹不絕。他每日不會將丹藥賣完,而是留下一兩瓶以備不時之需。
這日,街市一旁的葉子紅了,落葉飄到攤位上被胥朝起撿起。他抬起頭,面前停了一人。
那人望著胥朝起的丹藥,緊皺著眉:「你怎能亂改丹方?」
胥朝起:?
他望著面前大約二十來歲的男子,托腮耐心道:「丹方不可能永世不變,有時候就要取其糟粕,取其精華。」
男子有些不悅,他看著攤上的符紙,又看了看丹藥,眉頭越皺越緊:「為何我沒在丹韻山上見過你?何況……丹韻山也沒有一個既修丹又修符的弟子。」
胥朝起:?
他換了隻手繼續托腮:「因為我並非修丹之人。」
男子:……
他直接懵住,不可思議抬起頭,聲音高了些:「你可真是大膽!非修丹之人怎能煉丹?!」
胥朝起:「我雖非修丹之人,但我會煉丹。」
男子揮袖:「簡直一派胡言!你無師承,無體系……」
他手指顫抖地指著攤上的丹藥:「你還亂改丹方!」
胥朝起哼笑了聲:「我的丹方明明更好,為什麼不能改?」
男子氣結:「真是狂傲!你可知如今丹方是何人所書?」
胥朝起:「嗯?何人?」
男子捂著胸口,半晌總算是緩了過來,他仰著下巴道:「自然是傳說中那位。掌門雖是劍修,但丹道造詣非凡,二十七境無人可比。映天宗剛遷到南境時,掌門曾寫過一本《映天丹道大法》,自那起,每個丹韻山弟子都將《映天丹道大法》牢記於心,誰人不知?」
男子說著,臉上總算多了些得意:「我可是丹韻山功底最紮實的弟子,早就將《映天丹道大法》倒背如流了。裡面每一個功法每一味藥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你這煉丹之法明顯是錯的!」
胥朝起:……
他突然不想與這男子爭了,他平靜地賣完最後幾張符,任憑男子嘮叨著。
收攤時,他收到了季小四的傳音。
「胥哥,你這有沒有治筋脈碎裂的丹藥?有人掏十枚上品靈石買一枚。」
這可是個大單子,胥朝起接了。
回去以後,胥朝起坐在丹爐前翻著古籍,爐火烤得他渾身發暖。他一邊配著藥材,一邊問身旁師兄的意見。
師兄聲音低悅指點著他,二人忙活了大半個時辰,丹藥出爐了。
胥朝起一邊將丹藥裝入藥瓶,一邊與師兄笑著閒談白日男子之事。
他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師兄聽聞後,眼眸斂了斂,若有所思。
第二日,胥朝起給季小四交了丹藥繼續擺攤,誰曾想昨日嘈吵他的男子今日又來煩他了。
那男子仍是不喜他亂改丹方,也不喜他非丹修還煉丹。
男子蹲在攤前煩了胥朝起一陣子,見胥朝起無動於衷,怒意無處去,只能咬了咬牙,揮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