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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水清更頹了:「但是我都是嗑藥磕上來的,不然哪會有我這麼年輕的築基大圓滿?」
聽此言,胥朝起取出了自己的藥瓶子給宋水清倒了一枚。
「那就接著嗑唄。」
宋水清盯著這枚藥,心臟突然狂跳。他知道這是起哥平時當糖豆吃的小藥丸,可不知為何,潛意識在瘋狂撕著他的腦袋,告訴他千萬別吃下去。
明明小小一顆藥丸,他的掌心卻越發重,好似裡面埋了無窮的靈氣。
他眨了眨眼,嗓子有些幹啞:「起哥,我能把這枚藥給我親人?」
胥朝起笑眯眯的:「若是喜歡,就拿去吧。我這兒還有,你還要……」
宋水清連忙拒絕,他並非貪得無厭之人。他總覺得這種藥不凡,貴重的東西他不願欠胥朝起太多。
丹藥的出現打亂了他的思緒,他一時手足無措,眼睛只能亂瞥,無意中便看到了胥朝起破碎的衣角。
「起哥,你這弟子服?」他將衣角撿起,身後的弟子也瞧見了,恰好那人也是個自來熟。
「呦,道友,你這弟子服怎麼破成這樣?」
胥朝起收回放在臺上的目光,也看向自己的衣角。
他腦袋也耷拉了下來,無奈道:「我方才入結界時沒注意,被結界劃破了。」
宋水清嘆息,身後弟子則「嘖」了聲:「哎,這可不好辦!」
「啊?」宋水清是剛入映天宗,弟子服從未破過。
又有弟子聽聞弟子服破了,於是趕忙湊上來,一看破的樣子,也跟著嘆氣。
「這破的也太難看了,不好補啊!」
胥朝起頓了頓,周圍弟子見不對,疑惑道:「怎麼?你們沒補過弟子服?映天宗弟子都得自己補,畢竟這也是一件玄品法器,不好補,但卻極有用。」
胥朝起僵了僵,不說話。
符墨山弟子壓抑半日了,總算找到了話題,你一言我一語來放鬆放鬆。
他們圍繞著胥朝起道:「你這弟子服破得不好,這處剛好由幾種線串靈氣織成。即便是補,且不說要掌握好力道,光是針法就得十幾種,如此才能將這靈布給縫起。至於縫得好不好看,又得看人的技藝,而你這種破法,怕是沒有個幾十年功底是縫不好的。」
胥朝起越聽,握著衣尾的手越緊,他艱難道:「如今這弟子服都如此難縫了?」
「這可是玄品法器,怎能用尋常製衣來比較?」
有一弟子突然靠近,笑著壓低聲音:「其實正因如此,有一手好針法的修士也好說親,畢竟多少是個能拿得出手的聘禮嫁妝。」
胥朝起:……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咳了咳,抿住唇撇過頭去,神色有些不自然。
又有一弟子輸了,眾人的閒談聲也少了,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胥朝起看宋水清愈發緊張,於是便為他指著臺上小聲說了什麼。
宋水清神色漸緩,他低頭在凳子上畫了幾筆,胥朝起搖頭,亦是畫了幾筆,為其糾正。
奈何他的法子略微生僻,胥朝起教了幾百遍宋水清的符文才漸亮。
驚喜漫上宋水清的雙眼,他看了一眼臺上,問道:「起哥今日是?」
「我也通了關係來參加大比。」二人時常通訊,胥朝起自然也知宋水清只差一名之事。
宋水清有些沒想到,但更多的是相依為伴的驚喜。
他想著胥朝起方才所教,突然道:「若是起哥上去,定能為符道爭光!」
胥朝起彎了彎眼睛,沒有反駁。
他們皆是以為宋水清會比胥朝起先比,哪曾想,就在宋水清在椅子上畫完第二十個能亮的符後,只聽前面的修士大聲道:「徐承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