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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室友們正抱著手機玩得興起，都沒發現李子睿出去過。

「誒，這葉紙紙怎麼還有人擁護？一幫顏狗，看到臉什麼都不顧了，他們自己的升學名額要是被佔了，難道還能說出這種話嗎？」室友憤憤說道。

李子睿聽到這話，心裡突然不太舒服：「好像也沒有證據能證明葉紙紙的成績有問題吧……」

「怎麼沒有問題？就是有問題！」室友突然轉過頭來，滿是紅血絲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李子睿，像是要吃人。

李子睿嚇得愣在原地，訕訕地笑了兩聲，沒敢再說什麼，不過他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

他之前，好像也是這樣的。

洗漱之後，李子睿在群成員裡翻到了葉紙紙，但訊息編輯了一遍又一遍，最後也沒有發出去。

可葉紙紙竟然主動來找他了。

「有效果麼？」葉紙紙問道。

李子睿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環顧教室後壓低了聲音問道：「我是不是被詛咒了，不然之前怎麼會那麼瘋？」

「所以符紙效果還不錯，不然你也不可能反應過來。」葉紙紙伸手道，「給我看看符紙。」

李子睿把符紙掏出來，卻發現筆跡顏色變灰了許多。

「這個是消耗品？！」李子睿驚恐地問道。

葉紙紙翹起嘴角。

「多少錢一張？」李子睿想多買點，如果價錢不貴的話。

葉紙紙報了個數。

這個價錢正好卡在李子睿能接受的邊緣。

「好，給我來五張。」李子睿還想給自己的室友買點，畢竟他們對自己很照顧，之前還幫他掛蚊帳辦熱水卡。

「你在幹什麼！」李子睿的室友上完廁所回來，看見李子睿正在和葉紙紙那個走後門的東西說話。

李子睿怕刺激到室友，急忙讓葉紙紙離開，而自己拉著室友，不讓他們去找葉紙紙的麻煩。

等室友平靜下來，李子睿把符紙搓得皺皺巴巴，然後塞到室友書包底部。

書包裡面一團亂，他們不會發現的。

到了晚上，幾個室友本來約好繼續討伐的葉紙紙的，但現在他們面面相覷。

「我怎麼感覺有點邪乎？」一個室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把空調調高了好幾度。

「你們終於清醒了。」李子睿見幾人又恢復了初見時的模樣，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室友翻著自己這段時間的發言記錄，不敢相信自己怎麼能說出那麼惡毒的話。

而且根本就沒有證據，他們怎麼就堅信葉紙紙是幹了壞事呢？

「我們都中邪了！」李子睿從兜裡掏出符紙，「我從大師那裡買了符，給你們也帶了，怕你們不肯收，就塞進書包裡了。」

室友們把書包倒過來，在一堆碎紙和破爛書本里翻到了藏得很隱蔽的符紙。

「把大師的聯絡方式分享出來吧！」室友們抱著李子睿哭嚎道，「這個月的襪子就交給我們了！」

葉紙紙賣出去不少清心符。

雖然是學生專屬優惠價，但數目加起來也不少了。

岑子菲還在不知疲倦地抹黑葉紙紙，但已經沒有人捧她的場。

直到被老師叫過去狠批，岑子菲這才知道匿名論壇並不是真的匿名，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鬧事。

「廢物！」祝茗茗走來走去，手裡拿著扎滿了釘子的小人，「吃了我那麼多東西，竟然什麼事都沒辦成！」

她想再找個同學替自己做事，卻發現根本沒有合適的人選。

算了，這些窮學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巴結大佬。

祝茗茗拉開椅子坐下來，對著鏡子補了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