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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爹還沒說完，就被葉紙紙封進了紙袋。

「你可以放心地用他轉運，不用擔心報應，因為這是他的報應。」葉紙紙將裝著渣爸鬼的紙袋放進了墳裡。

曹倩肉眼可見地鬆了口氣。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得到氣運必然要付出別的，你現在得到的氣運算是之前那些年的補償。不過等你爸用完之後，最好不要再抓其他人來轉運，那時候就不知道要用什麼來交換氣運了。」

曹倩被說中了心思，身體有些僵硬：「我知道的。」

葉紙紙搓了搓手指：「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麼……」

曹倩痛快地轉了錢過去，抬眼時看見縮在一旁的刨墳鬼。

「這個怎麼辦？」曹倩問道。

「你還刨墳麼？」葉紙紙轉向刨墳鬼。

「不了不了！我留在這裡看著渣男，如果他逃跑，我第一時間通知曹小姐！」刨墳鬼現在已經找到了鬼生意義。

「不能又犯蠢把我爸放出來了吧……」曹倩小聲嘟囔道。

「不會！」刨墳鬼漲紅了臉。

「對了，那位給你轉運陣的大師，可以把他的聯絡方式給我麼？」葉紙紙覺得那個大師很可疑，如果舉報給玄學部，說不定能拿到獎金。

曹倩沒猶豫，直接給了。

她現在更信任葉紙紙。

早上，葉紙紙婉拒了想要送她回家的曹倩，打算慢慢走回去，在路上消消食。

曹家的早餐太好吃了，葉紙紙一不小心吃了很多，就連看到最愛的炸雞，她都沒那麼饞了。

「你沒吃早飯？」高天賜看見葉紙紙站在炸雞店外面，便下車走了過來。

想起弟弟經常說葉紙紙經濟不寬裕，高天賜又主動道：「我請你？」

葉紙紙認出這是高天佑的哥哥，因為他身後跟著那一串鬼太顯眼了，她從來沒見過誰的身後能跟這麼多鬼。

那些鬼分成兩個小團體，一波緊緊地貼著高天賜，另一波只敢遠遠地跟著，努力嗅著空氣中傳來的香味，卻哆哆嗦嗦不敢上前。

「聽說之前被抓走的鬼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折磨……我都不敢想他們到底遭受了什麼。」

「真是太可怕了，聽說那些鬼已經失去了希望，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

「天哪，不是說那些大師不能拿我們怎麼樣嗎？」

「好像是說這個大師和別的大師不一樣，她有可以折磨我們的手段……總之一定要謹慎一點。」

另一波鬼幾乎要貼在高天賜身上，他們對那群膽小鬼嗤之以鼻。

不過是些傳言，被他們說得有模有樣。

這麼多年了，沒有一個大師能對鬼做些什麼，可以傷害到鬼的也只有鬼了。

只要他們不內鬥，人類就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群鬼底氣更足，不停地侵蝕高天賜的陽火，口水都流出來了，拉著黏糊糊的弦。

高天賜努力繃住臉，不讓那些鬼發現自己能看到他們。

但哈喇子的腥臭味實在令他難以忍受，高天賜努力地轉移注意力，讓自己不去想快要滴落在肩膀上的綠色黏液。

葉紙紙看著高天賜身後那些鬼，神色有些複雜：「我看你印堂發黑……需要符紙麼？」

「拿來吧，我給你轉錢。不過你知道的，我不信這些。」高天賜還是一副不信這世上有鬼的模樣，但加好友轉帳的速度比誰都快。

葉紙紙把符紙遞給高天賜。

趴在他身上的那些鬼沒把葉紙紙的符紙當回事，被屏障重重彈開，黑氣都散了不少，暈暈乎乎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紙紙塞進了袋子裡。

高天賜餘光看見那些鬼被抓了起來，表情都放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