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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周非涼又毒癮犯了一般,拉著她抵命勾纏。
「你夠了。」黎梨怒火滔天,壓低聲量,「戲做一次,再而三,當我死人?」
他轉身過來抱住她,不准她滑膩的如泥鰍一樣的身子逃開,夜色下眸色暗湧像詭異深邃的海,「這就受不了?嗯?美梨?」
「你死了周非涼。」她聽不得他喚「美梨」這二字,「在我視窗期吻這麼火熱小心中招。」
「血液傳播,母嬰傳播,還有一個性傳播,等睡了你,再死不遲。」他調笑。
「我今晚不跟你一房。」黎梨忍無可忍。
「都是找人,我就當一回老實人,跟了我算?」
「佛門清淨之地,麻煩你腦子清醒一點。」她水光泛濫的眸直視前方廟宇飛簷,彷彿上頭被繡花。
周非涼伸手轉過來她臉,與她額前相抵,她越掙扎,他越興奮,帶著諷刺,「美梨,你要聽話。」
他已被愛滋侵入大腦,語無倫次,莫名其妙。
「是你不聽話。」他聲音潺潺,又吻她。
黎梨嘗到了酒香。
可笑不可笑?吃齋唸佛,每個人卻帶了女人,廟宇之中酒肉穿腸。
周非涼已死。
死在她心中。
重逢真他媽鮮血淋漓。
「你不聽話……」他非救世主,也非道貌岸然,本質是真真切切的壞人,品嘗她口腔內每一寸味道,威脅她,「一早就不該粘上來……」
「偷偷跟在我身後不好嗎?闖禍……」
「你壞了,美梨……」
「壞了你還啃?」黎梨愁眉不展,犧牲太大,還臥不臥了?
「扶我回去……」他便宜佔夠,醉意熏熏的說。
黎梨扶他上車。
從法華寺到山麓下的山莊得三十分鐘。
開到半路。
突然吱一聲長嘯,車頭在前路打彎,險些飛入山崖。
那個司機是周非涼的貼身保鏢,叫阿華。
黎梨對對方印象深刻,是氣勢,彪悍的神色,精壯的身體,得體禮貌用語,旁人都叫他華哥。
地位不算低。
今晚阿華親自開車,出事時,周非涼驚醒,但鎮定自若,只除了將摔在他身上的黎梨輕輕一抱,彷彿下一秒是地獄亦無所畏懼神色
黎梨氣息不定,胸前兩團抵在他大腿上變形,哪裡有心情計較得失,破口大罵:「怎麼回事!」
一整天件件事都讓她發火。
她活得本就肆意,幹警察圖的就是一個生猛,現在倒好,被束手束腳,還不知道哪天是個頭。
怪不得臥底的前輩多數有嚴重心理疾病,黎梨感覺自己離這一天不遠了。
發完火,黑漆漆的眸子盯著前頭。
阿華無端被周非涼以外的人吼,面色發沉,解了安全帶下車前,對後頭男人一頷首:「撞到一個小孩。」
「小孩!」黎梨先喝,「這大半夜哪來小孩?」
頗有做涼爺女人的風範。
如果哪天涼三不幸,恐怕整個周家都要落入她手中。
阿華面色怪異,不得不低聲:「我去檢視。」
周非涼不吭聲,從頭到尾隱身在後座暗色中,阿華下了車,到前頭檢視,大約兩分鐘後上來匯報,對著黎梨方向,「是小孩。不過是玩偶。」
詭異。
夜深的山間憑空飛來一隻孩童型玩偶,將將飛到周非涼車前。
而前頭一部先下去的安保車,只與他們距了十五米。
阿華突轉方向盤時,後頭安保車又幾乎撞飛他們。
山道驚險,人心更怖。
黎梨被男人按在懷中,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