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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津津樂道的就是他那帶煞的八字了,十四歲時,老太太為他訂了一門親事,豈知親剛訂了不出半月,女方就病死了。次年,老候爺與老太太又給他尋了一門親,這回更離奇,在成親前一個月,女方府裡進了一窩山賊,兵荒馬亂之下,新娘子被山賊殺了。訊息傳來的時候,候府眾人都驚呆了,而外頭更是盛傳童豁然八字帶煞克妻的傳言。
儘管當時老太太已經竭力禁止府裡的人議論此事,但奴僕們臉上難免會帶上一些神色,或恐慌或厭惡。這讓童豁然更難受,於是,他自請去了雲洲他外公的嫡系軍營。這一走就是兩年,若非侯爺病重,他恐怕都不打算回侯府了。隨著老侯爺逝世,童豁然守孝三年,今年已二十有一,親事還沒有著落。
而近日,卻有傳言這位煞神即將回府。楊宜不知道,這是老太太連寫了十幾封家書催他回來的結果。
楊宜以前曾遠遠見過這位二爺一回,果然如傳聞般的高大嚇人,面目可憎。
作者有話要說:宅鬥好難寫啊,嗚嗚嗚
“明兒咱們就要被分派到各院去了,也不知道咱們分到的主子性子好不好?”胡杏的語氣裡忐忑中帶了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興奮。
楊宜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她想她多半是被分派到內院做些粗活,或者灑掃或者倒夜香什麼的,決不可能派到外宅的。外宅都是童家主子及來客,一得防著她們衝撞了主子貴客,二是防著她們中有些心大的乘機勾引主子。像她這種活契的粗使丫頭,每月的月錢不過是四百錢罷了,還得防著上頭管事媽媽的剋扣。不過她轉念一想,雖然月錢少了點,總比其他那些小命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人要好,至少這日子好歹有個盼頭。
而像她這樣的贖身銀子是二十兩,攢個四五年,料想也差不離了。況且出門前她爹說了,那十六兩銀子除了用來還掉那些債外,非不得已,一錢銀子都不會動用的,就存著替她贖身了。
胡杏挨近了楊宜,兩眼左右掃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道,“聽說我屋裡的王珍託了關係,花了不少銀子打點,就盼著能進老太太或二少爺的院子呢。”她語氣中透著一點兒羨慕及不屑。
也是,他們這些做人家下人的,月例算什麼,打賞才是收入的大頭。這些天她們都聽說了,老太太為人最是和善不過,進去當差的丫環婆子吃穿不僅是府裡最好的,還能常常得到打賞。
不少人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頭鑽呢。不過,她使的這些銀子怕不過是打了水漂吧?老太太那裡哪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再說老太太用得慣的都是家生子,她們這些從外面採買回來的野路子哪裡有這個福份?有也是極少數的了。
見楊宜仍舊木木,不知道應自己一聲,胡杏也不在意。幾天來,她曉得楊宜雖然木枘得緊,但嘴巴最是嚴實,和她說什麼,她雖然沒搭理,卻也沒有到處嚼舌根。
自從第一天胡杏見義勇為,耍了一把威風后,眾人就有意無意地與她拉開了距離。只楊宜一視同仁,不管對誰都是淡淡的,不親近也不得罪人。
楊宜也鬧不明白是咋回事,突然間,胡杏自己就貼上來了;親親熱熱地叫著自己妹妹。楊宜對她沒有惡言相向,卻也不見親熱,連搭理都少。但胡杏卻是認準了楊宜似的,得了空老愛來找楊宜。
不過楊宜冷眼看了胡杏幾日,發現她除了第一天比較衝動外,這些天她也沒什麼出格之處。也由著她在自己身邊嘮嗑。
胡杏繼續和她嘮叨著她最近打聽到的訊息,例如哪個主子待下人嚴厲難伺候,哪個主子和善大方,哪個院子裡的媽媽在主子面前得臉,哪個丫環被罰了——
楊宜不置可否地聽著,心裡卻將這些資訊和上輩子做對比。她是想明白了,以她這種賣活契的下人,得到主子重用的可能性極少。但若想平安地在這府裡平平安安呆到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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