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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這不過是無謂蒼白的自我安慰,但意外地,姜辭卿竟然生出一點希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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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來幹什麼。」肖菀絲毫不留情面,看著對面坐的板正的傅昔玦。
傅昔玦聲音低沉,但並沒有以往那種篤定的感覺,倒像是很久沒休息的疲憊感,連嗓音都沙啞。
「我需要見一見她,肖菀,你告訴她在哪裡行麼?」
肖菀施施然端著茶杯的手輕顫,緩緩放回了桌上,眼神帶著探究。
他們雖說也是認識,但傅昔玦從來沒這樣清楚明白的叫過她大名,大多數時候都是頷首示意,能避免接觸就避免接觸。
肖菀轉過頭,聲音仍舊堅定:「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
「幾天前的晚上,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嗎?」
肖菀都覺得不可思議,譏誚而笑:「她居然問我,是不是她哪裡不夠好,讓你覺得不想繼續喜歡了。」
「傅昔玦,你不覺得很可笑麼?」
「說實話,我是個旁觀者,都能看出來如果不是姜辭卿的主動,你們壓根就不會有後面的故事,恐怕連開始也不會有。」
「從她每天回家都會跟我說你的時候開始,我就知道她會有受傷的這一天,但我沒想到這天這麼快就來了,果然跟紀時淮有交集的都不是什麼好人。」
每一個字,傅昔玦都不敢去看她。
他知道她很主動,但也總覺得自己對她的喜歡只需要用行動做出來就行了,沒有去考慮什麼都不說有時候是對她造成的最大傷害。
直到現在,他仍舊在忽略溝通的必要性。
好像因為習慣了自己承擔,自己處理,所以對他來說解釋竟然是一種刻意的隱瞞,好像不解釋就是坦蕩的。
「處理問題的方式上是我的疏忽,無論你怎麼說,我不辯解,但是我現在需要去見一下她,我需要知道她的情況。」
肖菀沒有說話,不知道是否聽到他的話,還是佯裝充耳不聞。
許久,以為傅昔玦要放棄的時候,對面一陣低鬱的苦笑,乾澀。
「說實話,我一開始並沒有想過和卿卿戀愛,一是年齡,二是我個人情況。」
「但是我忽略了自己對溫暖的渴求程度,她真的就像一個小孩子,分享欲極強。」
像是閒聊似的,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
「她甚至連洗頭掉了多少頭髮都會和我說,或者工作的時候烤焦了麵包也會拍照給我看。」
「我獨來獨往慣了,這麼多年都覺得不是誰離了誰就活不下去的,直到她出現,讓我發現自己是也是被需要的,她完全依賴我。」
「說來也好笑,原來一直沒有安全感的人都是我啊。」
今天一說,傅昔玦才後知後覺發現,不是姜辭卿需要他,而是他離不開姜辭卿。
肖菀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但就算他們兩個人要分手,那天晚上姜辭卿親眼所見的事情終歸需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從剛才去了洗手間,就一直沒回來,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肖菀試過打她的新號碼,但沒人接。
「謝謝!」傅昔玦一刻都沒有多停留,風一般往走廊處去。
這裡他來過一次,方向感又很好,很快就找到了洗手間,但那裡鬧哄哄的,服務人員的身影匆忙來回。
直到人群消散一些,才看到坐在休閒區的一個背影,羊角辮高高的翹著,衣服從腰際開始因為濡濕而半明半昧看不清晰。
柔勻的腰線如同綢緞映入眼簾。
有紙巾窸窣摩擦衣服發出的粗糙聲音,傅昔玦竟覺得好像有漫長一個季節沒有看到她了,喉中聲音酸澀,如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