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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真的不用,我……我自己可以的,我不打擾你們,我……我走了!」
一秒都不敢多留,抱著包就把門猛地關上,以前沒發現她手勁兒這麼大,都能帶起一陣風,鞋櫃上的物業單都吹掉了。
這一夜,註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第26章 二十六個餅乾 「女朋友很粘人」
………
同床共枕, 是不可能的。
傅昔玦家有準備客房,紀時淮這個晚上就是在客房借住一晚。
「那你之後怎麼辦?」
傅昔玦扔了一床被子進去,斜倚在門邊, 隨口問。
將被子鋪展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灰色調,紀時淮沉思片刻, 其實他也不太確定。
「我之前有買過一套房子,還沒人知道那裡,準備明天去收拾收拾,先住那裡吧。」
傅昔玦記得以前在學校就聽他提過一嘴, 挑眉調侃:「婚房?」
紀時淮回頭睖了他一眼,沒說話。
傅昔玦便已經心知肚明。
另一邊——
姜辭卿準備睡覺的時候,肖菀醒了。
迷迷糊糊出來倒水喝,看到姜辭卿準備進臥室。
「你回來了啊。」
肖菀揉著太陽穴, 眼神迷迷瞪瞪的, 看不清楚。
姜辭卿訕笑, 「嗯……你怎麼起來了?」
她站在中島臺邊索性坐下,輕嘖一聲,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頭疼, 精神狀態也不行,看來得抽空去趟醫院了, 卿卿你什麼時候有空啊?」
明天復工第一天, 她肯定不能請假,到時候紀時淮不削她一層皮才怪,後天是週末了,之前答應了老爸要去參加晚會, 需要鋼琴演奏。
「下週吧,大概大後天,我陪你去。」
肖菀點點頭,「行,我打算做個全身檢查,自己也安心一點。」
隨後便又慢慢悠悠走上了樓,姜辭卿默然看著,慢半拍的蹙眉。
總覺得肖菀好像也別怕自己生病,從和紀時淮分手後開始,她去醫院的次數就逐漸頻繁。
然而問及原因,肖菀總是緘口不言。
姜辭卿沒辦法,只當她是惜命,用這個理由說服自己。
大概是因為酒精催眠,姜辭卿頭沾上枕頭的時候,睏意就逐漸襲來,陷入沉沉睡意中。
夢裡狂風呼嘯,一條寬闊蕭條的馬路,一大群人都在往反方向走,和孤獨站在路中央的姜辭卿背道而馳。
她撕心裂肺的呼喊,人群卻始終無動於衷,唯獨隊伍末尾的人回頭看了她一眼,但最終也漠然轉身,隱入人海中,再找不見。
張珂……她看見了,那人是張珂,在她視線可及的範圍內越走越遠,遠到她都已經找不到他了。
她拼命地叫喊,叫他的名字,一聲一聲,卻像黑白默片一般,聲音傳播不出去,被封閉在一個玻璃罩的隔絕世界裡面,震耳欲聾獨自迴蕩,能聽到的,自始至終只有姜辭卿一個人。
所以……十幾年的友情,也要付諸東流了嗎?
一直知道人都是會改變的,但真的看到張珂這樣,姜辭卿還是有點難過。
失去一個從小一起嬉笑怒罵的朋友,不亞於談情說愛的悲劇。
夢境逐漸模糊,隨著旭日東升,霧氣被驅散,手機裡早就定好的鬧鐘按部就班履行著自己的職責。
「唔……」粉嫩的被褥裡伸出一隻蜷縮的手,在床頭胡亂摸著,摸到那個聲音的來源,一把拉進被子裡,熟門熟路的關掉鬧鐘。
睜開惺忪的雙眼,視線裡的畫面還是重影模糊的,如同三百度近視,動作全憑直覺。
「嗚嗚嗚哭泣……你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