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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生氣了啊,沒事吧。」
傅昔玦搖頭,「不用,隨他去。」
姜辭卿乖乖地「哦」了一聲,陪著西西玩了一會兒,雖然衣服很長,蹲下之後能完全蓋住腿。
她只是捲起袖口,拉鏈仍舊抵在下巴下面,銀光輝散。
功夫不負有心人,電源姍姍來遲,空調也出現了紅色電源顯示,客廳裡霎時間明亮,姜辭卿還沒適應,伸手捂住了眼睛,想要去揉一下被刺痛到流眼淚的眼睛。
手腕上覆上粗糙的溫熱,像是有無數條電流刺穿而過,酥酥麻麻的。
「不要揉,容易感染細菌。」
姜辭卿感覺到自己的手在被慢慢挪下放到了身側,然而意料中強光照射卻沒有如約而至。
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寬大手掌,帶著體溫遮住光源,只能看到模糊的紅色。
是掌心面板的顏色。
姜辭卿縮回衣袖裡的手立刻緊繃起來,攥著那點袖口布料緊緊抓住,吞嚥了一下喉嚨。
她仰著頭遷就他的身高,睫毛如同小扇撲閃撲閃上下來回掃過掌心紋路,百爪撓心,撩的人心癢癢的。
傅昔玦手指輕微瑟縮,旋即轉過頭去看吊燈,許久,才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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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卿失眠了,她只要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充斥著那個溫熱的掌心和淡淡檸檬香的外套。
根本睡不著。
抱著杯子在中島臺前坐下,眼神落在沙發上的灰色外套上出神。今天傅昔玦說之前借她的衣服還沒有拿回來,等下次拿回來就還給她。
可那時候她居然想問,可不可以拿她的衣服換她身上的灰色外套,簡直是荒謬的想法,她自己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神志不清醒。
但現在,看著手機裡和肖菀的聊天,她知道自己不是神志不清醒,只是多巴胺分泌過盛。
居然也能看到姜辭卿為情所困,肖菀隔著螢幕都要瘋狂嘲笑一下,總算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以前都是姜辭卿嘲笑她戀愛腦,真是風水輪流轉。
「要我說,你就上,慫什麼,女追男隔層紗永恆的鐵律!」嘲笑歸嘲笑,但是助攻還是要助攻的。
肖菀那邊似乎很吵,全是觥籌交錯的聲音,還有男男女女混合的聲響。
幾秒後,應該是換了一個安靜一點的過道,才繼續跟姜辭卿出主意。
另一邊——
宋洲這個處於八卦第一陣線的人必定不會輕易放過傅昔玦。
只可惜傅昔玦這個人嘴嚴絲合縫,壓根兒什麼有效資訊也別妄想從他嘴裡說出來。
「你閒得慌?」傅昔玦睖了他一眼,「還是打算轉行當狗仔?」
一飲而盡桌上的氣泡水,發出一陣舒服的喟嘆,宋洲食指左右擺動,「非也,我這是看你孤家寡人的,不是給你看了一個好歸宿嘛,真的,我看人家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哦。」
他一副情聖閱覽遍天下情愛一般的姿態,打算為傅昔玦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對面扔過來一個抱枕,還好宋洲眼疾手快接住。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我建議你去做個視力矯正。」
他懶得再和宋洲這個閒人廢話,轉身就走。
宋洲似笑而非站起來,裝腔作勢似的咂嘆:「嘖嘖嘖,這位猛男,你剛才不是手還疼呢嗎?」
眼神別有深意的看著傅昔玦綁著蝴蝶結的手上拎著小槓鈴,肌肉線條流暢。
傅昔玦擰眉,「我什麼時候說疼了?」
宋洲不以為然:「那你剛才倒抽什麼涼氣,還『嘶嘶』的。」
以前受傷那麼大的刀口,鮮血汩汩,他趕到醫院也沒見他吭一聲,現在連這點小擦小碰倒是疼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