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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貨執行呢?」
「和景通鏢局有長期合作關係的大戶都解約了。」
「拍賣行呢?」
「他們拒收我們的貨物。」
「還有」
蕭書一直搖頭,將業務帳本遞給墨流觴。為了方便他理解,帳本上還有各種人物關係的註解。
墨流觴泡遍三界,自然也得罪了三界。
他從小父母雙亡,走到如今全憑個人打拼和自身條件的優勢。如今在白蓮花等人的煽風點火下,諸多受害者都開始哭訴,整個三界都認為墨流觴是個翻臉不認人,拔x無情的小白臉。
物極必反,一旦某件事情太過誇張,突然回歸正常,反而讓人忘記它本身該有的樣子。比如墨流觴有顏有實力,說是三界至尊也不為過。大家只記得他四處留情。比如墨流觴待人接物讓人挑不出半點錯,大家又認為,這都是他為達目的的偽裝。比如他曾一戰成名,以一己之力將蠢蠢欲動的魔王封了回去。大家轉眼就忘記他的功勞。
就算他前期摸爬滾打,吃苦耐勞,積攢不少人脈。也架不住烏合之眾,謠言四起,大家都跟風般停止了和全能真教的所有合作關係。
紅字跟彈幕似的得意洋洋飄蕩在空中:【報應不爽。天道奈何不了你,自有人道奈何你。】
墨流觴想的卻不止這些,畢竟他自己親手寫下來的世界,弱肉強食。沒有世人的惡怎麼能表現主角的逆天,他知道有部分修仙者對墨流觴頗有微詞。如果小說沒有腰斬,後續還會有各種喜聞樂見的打臉爽文情節。
所以背後的真相應是,三界權勢已被各大仙門割據,分庭抗禮。全能真教作為新興門派,在墨流觴一人名氣之下,竟隱隱要躋身一角,分杯羹的趨勢。如今這麼好的機會,趁機全面打壓,最好讓墨流觴永無翻身之地。說不定下一步,就是起義討伐了?
群羊沒有領頭,不會有方向。果然不該手下留情,沒殺了那幾人。主要社會主義好青年的他,循規蹈矩,也沒幹過出格的事。在這裡他遇到的所有角色,都有了血肉,他根本沒辦法把他們當成紙片人來對待,更沒辦法下殺手。但若下次再遇見,定不會這般優柔寡斷。
不過破產也沒關係,修練至金丹就能闢穀,蕭書和墨流觴不吃不喝都行,就是他那個弱雞徒弟不行。
詹月白怎麼還沒走!
蕭書聽墨流觴要把剛收的弟子逐出師門,連忙勸阻他:「師弟,你這剛收徒,不妥。本來就」
蕭書說話又說半截,墨流觴也知道他想說什麼。本來名聲就不好了,再加上棄徒這一項,豈不是人人喊打。
開啟五級懲罰遮蔽,墨流觴認真道:「我想通了,紅塵俗緣,皆為虛妄。師兄你能幹又聰慧,離開全能真教,會有更好的發展。我就閉關專心修煉,早日得道成仙。全能真教也正好解散,徒弟就更不需要了,我也不會有時間教養他。」
聽到墨流觴的話,溫文爾雅的蕭書臉上浮起了怒氣:「師弟,你把我當什麼人!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對全能真教負責到底。」
「其實我」
天道封住了他的嘴,他無法說出自己不屬於這個世界。這不是頭痛懲罰,墨流觴也沒有辦法破除限制,他嘴張了半天說不出下面的話,急得眼角都濕潤了。
蕭書被感動,重重地按上他的肩:「師弟你放心,師兄相信你,全能真教也一定不會衰落!」
墨流觴信的,蕭書一直很靠譜,可這不是他想走的劇情。如此盡職盡責的二當家,他這個掌門拍屁股走人是不是太不道德?
「觴觴!好久不見,我又來啦!」
玉姬腦袋探進主殿,身後是一臉懊惱的白芷。
「師尊,弟子無能,沒有攔住玉姬仙子。」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