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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唐林舉出古時不少由吏當官的名臣,並問:「乾朝之前,官吏尚未分離,由吏為官者甚多,袁公、成相比比皆是,汝之意是覺他們不配?」
袁公、成相都是武朝的一代名臣,受人尊重,自然無人敢說不對。
胥吏們知道此事後,又喜又悲,特別是一些皂吏,以前在衙門當胥吏的條件極低,只要被長官看上就行。
現在的要求提高了不少,要能寫會算,至少要有一技在身的。
現在胥吏的門檻高了,他們自然不適,但與此同時,胥吏不再是一條前程盡無的路了,反而只要自己做的好,不管是子嗣還是自身都有晉升的地方。
有了這個大餅在,胥吏們都很安分,積極性都提高了許多。
不過與此同時也有一批貪汙受賄的胥吏被罷免了,由此大寧朝的胥吏進入了一個比較良性的迴圈,不再是一潭死水。
相比胥吏制度的改革,官員才是最麻煩的。
唐林沒有大刀闊斧,而是在細小處加了一些,比如說蔭封子嗣,以前是官員想要蔭封哪個,朝廷就給封了。
現在不同了,就算是蔭封,那也得有點本事的,科舉不行沒關係,但是要在法、算、農、工……裡面選一門考試。
考出了,直接去相關部門,從最低官員做起,朝廷不養閒人了。
對於這事,所有官員都極為支援,沒辦法,誰家都有幾個不成器的心肝肉,本來想著有個蔭封混吃等死,沒想到唐尚書居然給了一條別的路,這多好啊!
之後唐林又啟用了九寺六監中的一部分,現在的九寺就太常寺、宗正寺、鴻臚寺和大理寺有點存在感,另外幾個已經邊緣的不能再邊緣了。
其中有部分職權都歸了中書省六部,所以裡面各個都是閒職。
六監中,國子監沒設,都水監已經成為了工部的一個司,其餘幾個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唐林的啟用不是原樣重啟的,只是用其中的一部分,而且將裡面的職權都換了。
衛尉寺改為衛尉院,收集史上的大小戰役,還有寧朝參與過的戰役,進行分析、歸類,並儲存所有的兵書,是兵家之地。
改司農寺為司農院,職權不變,專研農事,並將有用的、能提高收成的方法記錄下來,總結好後發往全國,是農家之地。
光祿寺和將作監的職權相似,都是祭祀之用。
唐林思慮再三,光祿寺不變,將作監和軍器監並行,成為各式工匠研發之地。
將作院研發百姓生活之物,軍器院則是研發武器,車船這樣的,兩監皆可研發,並且互通有無,是墨家之地。
承天監便承天院,職責不變依然是觀天象、定年歷等,不過多了天文學士。
太僕寺從之前的管車馬,變成了研修律法的律書院,成為法家之地。
最後還有算學、醫學兩樣,找不到地的,唐林直接額外開了一個機構,為算術院。
這七個院,是大寧學術的開篇,唐林相信日後定然會有其它院出現。
這一改,可是說是要完全打破儒家現在的局面,重現百家爭鳴之時。
朝臣肯嗎?自然不肯。
可是他們不肯有用嗎?世家都鬥了這麼久了,唐林依然不倒。
現在他們再鬧也沒辦法,而且雖然朝臣們都是儒家的,但是私底下偏向其它家的不少,不然以前的那些律法學士從何而來?
無法阻止,那就加入,儒家必須也得有一個院子,還有書畫之類的也要有。
儒家是一定得有的,這是唐林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