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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走到沙發另一邊,坐下,兩手插兜,目光波瀾不驚:
「大嫂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
「週六茗籠,大嫂怎麼會和優優在一起?」
「會所這種地方,實在不適合小孩子,大嫂幫幫忙,就別帶午優去長見識了。」
他臉上仍帶著笑。
語氣甚至稱得上是溫和。
明殷聽著,卻不覺挑了挑眉。
這時候再笑,怕要真的惹惱他了。
她眼中不無遺憾,卻避開他,直接將視線投向了露臺。
周準早已朝這邊走過來,到她身後,炙熱的大手自然而然握住女人纖柔骨感的肩頭,語帶不爽:「周恪,好好跟你嫂子說話。」
周恪彎唇笑起來。
從善如流的道歉:
「我說話直,大嫂別跟我一般見識。」
這般道歉。
真是分寸不讓。
明殷也不跟他計較。
周家的男人們,脾氣歸根結底都不算好。
可真論起來。
周恪屬其中之最。
但他再不好惹。
眼下看著,也有了能治服他的人……
幾人沒再聊下去。
因周準拉了老婆離席。
周恪也瞅了午優一眼:
「跟我過來一下。」
說話間,已經抬腿朝花園走去。
午優十分不想跟他走。
明殷剛把她賣了,現在出去,明顯沒好果子吃。
她哼哼唧唧,拖著周太太的手臂撒嬌。
把她哼的直笑,捏了捏午優的小臉:「你就那麼怕他?」
午優癟著嘴:
「也不是怕……」
就是剛不過他。
氣勢上就輸一大截。
磨了半晌,她還是站起身。
垂頭喪氣往外走。
周太太遠遠瞧著那背影,有點好笑。
正巧周崇勝捧著一筆字從書房出來,拿給她顯擺。
周太太瞥一眼,捧著茶道:
「就那樣吧。」
周崇勝滿臉的不是滋味:
「那樣是哪樣?」
他自覺這一筆字發揮甚好。
拿來人前,只得了個「就那樣」的評價。
與其說洩氣。
不如說羞惱。
周太太覷了他一眼,含嗔帶笑:
「自己什麼水平不知道?」
「午州的字帖不是在桌上擺著,自己瞧瞧差了多少……」
周崇勝給她打擊的,一時語塞。
好一會兒才憋出句:「字好有什麼用?教的孩子崇洋媚外,連選兒媳婦兒的眼光都不如我。」
周太太哭笑不得:
「寫字歸寫字,好端端扯到午盛凡兩口子身上做什麼?」
周崇勝輕哼一聲:「難道我說的不對?」
午家的人,論起學識門第,的確一等一的出挑。
可從上到下一門薄情,生了孩子卻不悉心教養,丟給旁人自己跑到國外去,算哪門子父母?
周太太心知他對午盛凡夫婦頗有微詞。
聞言也嘆了口氣,沒再出言反駁什麼。
花園裡,周恪走在前面。
身後跟著蔫頭蔫腦的小女生。
他走著走著突然駐足。
後面的人一時不察,撞上後背。
周恪轉過身,見她揉著鼻尖。
睫毛煽動,遮住了眼圈的紅。
「你跟大嫂說,我不許你剪頭髮?」
他俯視著她,目光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