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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個一直對藏雲宗不服氣的小門派掌門私下裡與別人說的話。
「待我救出鬼都王,必將謝涔之碎屍萬段!」
——這是某隻魔在撂狠話。
「陵山君乃是我見過最好看、最威武、最優秀的男子,只可惜他修的是無情道,否則,以我上陽峰峰主首徒的身份,也未必不能把謝姮比下去。」
上陽峰峰主首徒,謝姮隱約記得那位師姐,平時她瞧著清冷淡漠,拒人千里,居然也悄悄地喜歡涔之?
除她之外,還有許多女子都提到了謝涔之。
謝姮平時對公務之外的事有些遲鈍,今日才突然發現,原來有這麼多的人,都這樣喜歡愛慕涔之嗎?
可想想,他這樣好,旁人喜歡,也是正常。
便如她也喜歡他一樣。
但無論是愛慕的、欽佩的,還是憎惡的、懼怕的,幾乎他們每次提到謝涔之的名字之後,緊接著謝姮都會聽到自己的名字。
她這些年不要命的努力,已將自己的名字與他牢牢地綁在一起。
想到此,謝姮低眸抿唇,唇畔是壓不住的笑。
笑意未盡,周圍忽然有些安靜。
不是沒有聲音的安靜,而是連空氣都是靜的。
那些流動的風和靈氣,也倏然被凍住了。
謝姮覺得不太對。
她覺得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只來得及迅速將窺靈儀藏入袖中,闔上那匣子。
與此同時,原本點在角落的幾縷燭火突然全滅,四周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謝姮感覺後頸一涼。
一隻手,從身後伸了過來,狠狠扼住了她的脖子。
極為用力,指尖陷入了頸骨之中,是一個極其刁鑽的掐法。
謝姮瞬間被制住呼吸。
即使不能呼吸,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會窒息而死,她也完全不能動,更不敢動。
太快了,快到她根本沒反應過來,連那人是怎麼靠近她的,她都完全察覺不到,甚至連反抗都沒有,就被人捏住了命脈。
此刻她就像一隻引頸受戮的鵝,只需輕輕一扭,便會死在這裡。
謝姮冒了一身冷汗。
迷迷糊糊間,她又覺得這人的氣息有些熟悉。
但這人未曾動用法術,或者說,法術遠高於她。
所以這人刻意隱藏氣息,她背對著他,不能精準被判斷出是誰。
謝姮感覺自己被輕輕一推,被他掐著脖子,往前踉蹌了好幾步。
——直到她離陣法只有毫釐之距。
近到她只要呼吸一下,就能觸發陣法,然後被這裡的機關射成篩子,順便驚動外面的守備。
謝姮:「……」
現在不呼吸反而成了好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大腦因為缺氧越來越暈,胸腔彷彿被堵住了,手腳都在慢慢地軟下來,勉強依靠著那人穩健的手臂。
謝姮額角滲汗,唯一一絲清醒的意識告訴她——再這樣下去,她絕對會死。
還是為那魔頭辦事而死,那死得未免也太離譜了。
謝姮想抓到什麼東西,就算不能找到反殺的辦法,能扯一扯那人的袖子,低頭求饒也好。
她掩在袖中的手指動了動,還未來得及抬手,便感覺有個東西「咚」地砸在了地上。
是窺靈儀。
那窺靈儀骨碌碌一滾,繼續冒著金光,延續著謝姮方才還沒看完的畫面,繼續放出更多的畫面和聲音出來。
「陵山君如今英俊瀟灑,怎的就偏偏修了無情道呢?可真是可惜。」
「陵山君就算修了無情道,謝姮也仍舊對他死心塌地,除了他,眼裡也放不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