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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哭。」六歲的賀宴禮不解地問道。
梁雪媛看到來人是賀宴禮,倒也沒遮掩也或許打心底認為他還只是個孩子。
「你恨我嗎。」梁雪媛聲音哽咽。
賀宴禮清晰地記得梁雪媛在問自己這句話的時候滿臉淚痕,自己想伸手幫她擦乾眼淚就像幫葉然擦眼淚一樣,可垂在身旁的手卻好似有千斤重怎麼都抬不上去。
恨她嗎?
應該是恨的。
可她是導致這一切悲劇的根源嗎?
她不是。
造成這這場悲劇的始作俑者,是賀逸庭。
最終賀宴禮心裡的話都嚥了下去,到嘴邊只化成了一句:「我不知道。」
得到回答的梁雪媛卻一把抱賀宴禮,趴在賀宴禮稚嫩的肩膀上失聲痛哭起來:「可是他不愛我,他愛的不是我了,明明是我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賀言轉頭將目光直視賀宴禮,終於將這話問出口,「然姨…和我媽,當初我媽和爸在一起之後被然姨發現所以才得了抑鬱症對嗎?」
這是賀言一直逃避的事情,沒有人告訴賀言真相,也不會有人和他講。
賀宴禮嘴裡叼著煙,眼睛被煙燻的半眯,「那些事和你沒關係,你是我弟弟,這事永遠不會變。」
得到回答的賀言眼神裡的光亮終於閃現出來。
「哥,那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男人來看待,正視我終有一天會有能力會成為你的對手!」賀言目光灼灼地看著賀宴禮,伸手握拳。
望著賀言伸過來的手,賀宴禮會心一笑伸手和賀言碰拳,「那我拭目以待。」
說著賀宴禮抽掉最後一口煙將菸頭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走吧,外面蚊子怪多,我可不想在這餵蚊子。」
賀宴禮說著抓了兩把脖子,嘴裡嘟囔著:「這蚊子嘴真毒…」
賀言卻趁機瞥見了他哥脖子上所謂被「毒蚊子」咬的紅痕…
結果剛進客廳沒多久,關越就來了,手裡拿著份檔案。
賀言在小客廳透過玻璃窗看到他爸爸賀逸庭、他哥賀宴禮還有關越三人在客廳。
三人各坐一處,中間是桌子,上面是管家新沏的茶,賀言猜測是紅茶,因為他哥賀宴禮獨愛紅茶。三人中也只有賀宴禮端起來杯子時不時抿兩口。
沒多久,賀逸庭起身背對著他倆,而關越也起身走到了賀宴禮身邊,嘴巴一開一合,唯有賀宴禮安然地坐在那飲茶。
賀言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麼,但能明顯看到自己父親臉上神色不太好,沒多久賀宴禮和關越就一同出來了,賀言朝關越打了聲招呼,關越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只是賀言卻在關越襯衣敞開露出的鎖骨處看到了一處紅色痕跡,和他哥的很像,他垂著的手不自覺握緊,花園裡的蚊子真的這麼毒嗎…
夏季的天氣就是說不準,剛還月色清朗這會子就狂風颳起。本來賀宴禮和關越是要離開的,結果還沒出門就下起了大雨,風也跟著呼嘯,梁雪媛極力要求賀宴禮和關越留在賀宅過夜,即使要走最起碼也得等雨小一點再走。
賀言也急忙扯著賀宴禮的衣袖挽留,他撒嬌道:「是啊哥,這時候也沒法開車,多危險,你和關越哥就留在這唄!」
賀言話剛落,外面「轟隆」一聲雷,雨聲「嘩啦啦」下的更大了。
這是賀逸庭也出來,他看了眼賀宴禮和關越,沉聲道:「明天再走吧。」
說話的功夫梁雪媛已經讓管家去收拾客房了。
賀宴禮看了眼關越,關越朝他攤手,示意他怎麼安排都可以。
於是賀宴禮朝著梁雪媛說道:「梁姨,不用收拾了,關越睡我房間就可以。」
關越不動聲色的拿眼尾掃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