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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琴轉頭衝著還在和白菜搏鬥的柏雲軒，張嘴一句，&ldo;你倆談物件吶是吧?&rdo;

&ldo;咳咳!&rdo;柏雲軒把辣椒嗆嗓子裡了，話都說不出來，眼淚鼻涕一起流。

緩過勁兒的時候整個人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他睜著雙微紅像剛哭過似的眼睛，震驚看著溫琴，&ldo;我們沒有。&rdo;

&ldo;沒有嗎?&rdo;溫琴看了一眼江一柯。

那人除了剛才遞水的時候抬了下頭，現在一聲不吭，沒聽見一樣，最後結完帳往外走的時候才看了一眼柏雲軒，兩個人眼神一對，又匆匆分開。

柏雲軒問溫琴等會兒去哪裡拍，溫琴說去草坡上面，延時攝影，要拍好幾個小時。

中午的光好，車子返回繼續停在了之前的停車場。

溫琴和江一柯蹲在坡上聊，柏雲軒實在無聊，整理了下指令碼，坐在地上仰頭迎著光曬太陽。

他眯眼盯著上方的高挑影子，心想和這人談戀愛應該什麼樣，會不會也是十句問不出半句，張嘴沒有半點溫情，說一句我喜歡你，換來一句你吃了嗎。

柏雲軒覺得這人琢磨不透，想靠近又怕，現在就這麼吊著，吊的他心裡難受的慌。

他盯著背影，直到江一柯轉了頭看他，對視了一眼，又轉了回去。

攝影機架在草坡頂上足足架了有四個多小時，硬是從正午熬到了太陽落山。柏雲軒閒來無事，不僅寫完了指令碼，還用火柴人畫了幾幅分鏡出來。瞧著江一柯朝他走來。

他手裡舉著幾幅火柴人畫讓他看，眨巴著眼說，&ldo;江哥你看行嗎?&rdo;

&ldo;行，怪可愛的。&rdo;江一柯伸手拉他起來。

柏雲軒屁股上粘了一堆草，溫琴拿著攝像機從上面下來，&ldo;這拍東西可真要命了，太熬人了，學長，今年有個比賽叫什麼博什麼的那個，三年一次吶，你參加嗎?好像挺大的。&rdo;

江一柯只是回了句，&ldo;今年就算了，不參加了。&rdo;

&ldo;那還怪可惜的。&rdo;溫琴沒多說什麼。

柏雲軒上了車，車子剛啟動沒兩分鐘，他側身毫無預兆的打了個噴嚏，還一連打了三四個。

江一柯側頭看他，&ldo;感冒了?&rdo;

&ldo;可能吹風吹涼了，剛才不小心躺在草上眯了一會兒。&rdo;柏雲軒腦袋靠在椅背上愣神。江一柯的車裡都是一股木香味兒，柏雲軒問車裡有紙嗎。江一柯開啟手邊的蓋子抽了四張紙遞了過去。

手臂蹭到柏雲軒身子的時候他愣了一下啊，&ldo;發燒了?&rdo;

&ldo;沒有吧，我&rdo;柏雲軒閉著眼縮了下身子，換了個方向躺著，&ldo;我感覺有點冷。&rdo;

空調關了，車子一個小時後開進了學校，停到學校停車場的時候，江一柯讓溫琴先回去了，柏雲軒還沒醒，身上披了件車裡放著的空調毯。

&ldo;小軒。&rdo;江一柯手背碰了噴他的臉頰，柏雲軒貓哼似的嗯了一句，嘴裡說，到了啊。身子又沒動。他腦袋發沉，實在沒什麼力氣動，小聲說，&ldo;我想躺一會兒。&rdo;

江一柯沒催他，下車了。隔了五分鐘，手裡拿了盒退燒藥和水。

&ldo;把藥喝了。&rdo;他扶著柏雲軒脖子，那人半睜眼，臉頰又燙又軟，說話含著聲兒，江一柯也聽不清，只能把臉貼到他嘴邊，&ldo;什麼?&rdo;

柏雲軒只是半夢半醒的喃喃，&ldo;江哥&rdo;

江一柯偏過臉盯著他，臉上表情大概是有些吃驚，沉著聲在柏雲軒耳朵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