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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ldo;我能有什麼事。&rdo;衛珉習慣性地撫摸著王九兒的頭，孩子的發質很軟，摸起來很舒服，&ldo;倒是你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疼?&rdo;

王九兒瑤瑤頭，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乖巧，

&ldo;師兄沒本事，委屈師弟待在知返室幾日了。&rdo;衛珉眼睛撇開，不想與那雙眸子對視，&ldo;別擔心，師兄會想辦法的，不會讓你待太久的。&rdo;

&ldo;師兄很好，救了我。&rdo;衛珉怔了一下，王九兒的關注點永遠是那麼奇怪，一般人都不會這麼回答吧，&ldo;師兄很好&rdo;這種答案只會讓人更加愧疚。

衛珉心裡突然有點煩躁，這是一種很少體驗的情緒，有點惱羞成怒的味道，&ldo;你不怪我嗎?我哪裡好了，換一種方法說，是我害你受了無妄之災。作為一個人，你應該生氣。&rdo;他的語速有點急，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心裡卻在找宣洩的出口。

&ldo;我…是一把劍。&rdo;王九兒張了張口，他想說很多，但他不敢說，他知道自己並不擅長討人喜歡，沉默了一會，只憋不出了一句&ldo;對不起。。&rdo;

這三個字像一盆涼水將衛珉澆醒了，輕呼一口氣，是他太急了，他在做什麼?他今天一整天都太不正常了，是自己被那個邪祟影響了嗎?衛珉覺得自己快被內疚感淹沒了，他甚至不想去看王九兒的臉。

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衛珉趕緊起身，彷彿這樣他就能從情感的旋渦中抽身而走。

開啟門，面無表情的布呈走了進來，他大步走到王九兒床邊，第一件事就是抓住王九兒細嫩的手腕，確定恢復如常後，才鬆開了。&ldo;掌門罰你明天去知返室，知道了嗎?&rdo;

&ldo;已經知道了嗎?會不甘心嗎&rdo;不知道布呈怎麼看出王九兒已經知曉這件事的，王九兒楞了一下，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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