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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很合時宜的將雅間的門開啟,外間叫價搶人的熱鬧聲爭先恐後的擠進來,太子的打趣被蓋得有些模糊:「——自己再標個別的就是。」
語氣輕佻,毫不正緊,怎麼看都像是為尋歡而來的痴色男子。
韓唯目光輕轉,微微泛寒,一絲一毫也不信。
他定有別的目的。
……
門開了,剛好過來的羅媽媽立馬堆笑:「爺,姑娘已準備好,您這邊兒請。」
太子大步而出,因身高腿長,羅媽媽要小跑跟隨。
到了樓梯口,本該徑直去向更裡邊的廂房,太子腳下方向一轉,朝樓梯下的大門而去。
羅媽媽錯愕:「爺,您走錯了……」不是那個方向啊!
她阻攔不及,反被一個冷麵護衛攔下。
看出金主的確是要走,縱橫歡場多年的媽媽不免愣住,滿心不解:「這是?」
冷麵護衛道:「我家主人忽有急事要處理,錢已給了,你們的姑娘等候片刻也無妨吧?」
羅媽媽顯然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客人。
想到那一袋子明晃晃的金子,她牙一咬,認了。
「那是自然,爺儘管去忙,我們房間與姑娘都為爺留著。」
其實羅媽媽心裡還有些計較,你一輩子不回來,人等你一輩子不成?
事實上,這點計較還沒來得及表露,冷麵護衛又從身上摸出的兩根金條。
羅媽媽的眸子被金條映的亮晶晶的,喉頭輕輕吞嚥,一把接過,熱情而洋溢:「便是一輩子都等得!爺儘管去忙!」
護衛面無表情收回手,大步追出去。
人走了,羅媽媽咬著金條兒,心滿意足。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日頭從正懸至西斜,再到暮色四合,人一直沒回來。
白日,玉桑剛剛因為身價破艷姝樓史上紀錄而風光了一把。
夜裡,她就成了艷姝樓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
連掃地洗完的雜役都知道,今日初次掛牌的玉桑,前腳剛被高價標下,轉身就被拋諸腦後,忘得一乾二淨……
聽著周遭幸災樂禍的嘲諷,玉桑心想,太子他,是敗了的那個吧。
可是,已全副武裝,準備好被憤怒的太子切成十段八段的人兒又很疑惑。
就這?
第3章
初次掛牌便遇上這種事,就行業內來說,已堪稱羞辱。
所以,玉桑下意識將這當成了太子的報復。
可冷靜下來,她又有些想不通。
以太子性子和手段來說,他要對付一個人,手段絕不會這樣綿軟。
而且,玉桑從小聽酸話到大,這種程度的攻擊實在不算什麼。
她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一覺到天亮。
噩夢,就是這時候殺回來的。
房門被重重敲響,羅媽媽的催促聲順著門縫兒一疊聲兒往裡擠:「桑桑呀,客人回了,你趕緊起身洗漱呀!」
從高床軟枕到全副武裝,玉桑只用了一個睜眼的功夫。
她一邊手忙腳亂拾掇衣裳往身上穿,一邊感嘆自己這六年果真嬌貴,連自己穿衣裳都不利索了。
飛快穿好去開門,羅媽媽一見她就擰起眉頭。
「你這穿的是什麼玩意兒!」
玉桑低頭一看——雖然匆忙,但好在還是整齊穿上了,嚴實又得體。
哎呀,這裡衣帶系漏了一處,好險好險。
玉桑剛要補系這處,羅媽媽一把把她推進屏風後頭,三下五除二給她剝光重穿。
「你是去伺候的,穿的比教書先生還嚴實,哪個男人能對你有反應!」
羅媽媽一邊改一邊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