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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敲了幾次沒有回應,他用力一腳踹上去,硬生生把門踹壞了。
齊霈霈蜷縮在浴缸裡,他摸了摸她的臉,發現她只是睡著了。
「齊霈霈……」他鬆了一口氣,用力把齊霈霈搖醒,「你睡在這幹什麼?」
齊霈霈眼睛整個腫起來,臉都是腫的,頭髮亂七八糟,她坐起來有些迷茫地四周看了看,「我……想起來了,我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周圍都是黑的,害怕,就躲進來了……」
「你嚇了我一跳。」
齊霈霈開始不太明白,跟著他走出了衛生間才想明白,「你怕我自殺?」
陸遠回頭看她,「我亂說的,別放在心上。」
齊霈霈慢慢搖著頭,「不會的,我不是那樣的人。」
「那就好,我還準備了幾個為情自殺的故事想嚇唬你來著,看來不用了。」陸遠從床上找出齊霈霈的手機,發現手機沒電了,他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你把你的手機號存進我手機裡。」
齊霈霈低頭弄好,「嗯,給。」
陸遠從冰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放在眼睛上消腫,我送你回去,很晚了。」
齊霈霈像一個木偶一樣,他說一句動一下,腦子似乎已經停止工作了。
她緩緩點了一下頭,「好……」
後來很多天,齊霈霈一直都是靈魂出竅的狀態,或許是因為悲傷、痛苦、絕望在那天晚上全發洩出來了,用力過猛以至於她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情緒。
齊穆是長在她心臟上的一塊腐肉,一直隱隱作痛,卻捨不得放棄,以為能夠恢復如初。到了今天,這塊腐肉被連根剜掉了,鮮血淋漓,內心空空蕩蕩。
一切交給時間。
一切都會過去,所有傷痛總會平息。
齊霈霈提著自己的畫具從教室裡出來,她沒有回辦公室,而是上到頂層天台,趴在欄杆上點了一支煙。
她從學生手裡沒收了天台的鑰匙,沒有上交而是私藏了,每次想抽菸就來這裡。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起來,她翹起沾了顏料的手指,用乾淨的手指接了電話。
「齊霈霈。」
她愣了一會,「陸遠……哥?」
他笑了幾聲,「直接叫我名字吧,以前就想跟你說了。」
「哦,陸遠,找我什麼事?」
「明天你上課嗎?」
「星期六,沒有課。」
「我想約你明天出來玩。」
齊霈霈很疑惑,「玩……什麼……」
「我也不知道,見了面再說吧。」電話那頭有人在喊陸遠的名字,他匆匆說:「明早等我電話,掛了。」
齊霈霈盯著手機看了好一會,把陸遠的號碼存了,煙也不想抽了,走下了天台。
陸遠開著一輛底盤特別高的越野車,齊霈霈上次坐車全靠陸遠,根本不記得自己怎麼上下車的,一時間上車有些費勁。
陸遠忍著笑,「不是吧,還需要我拉你上車?」
齊霈霈終於爬上來,扣上安全帶,「去哪?幹什麼?」
陸遠發動車子,開出了齊家大門,「我自從大學畢業後就沒和女孩子單獨出來過了,也不知道什麼比較合適,你有什麼建議?」
齊霈霈不知道他什麼意思,選了一個不說話也不會尷尬的。
「那就去看電影吧。」
他們選了一個爆米花大片,選好座,買了吃的,正等著進去的時候,忽然旁邊有個人說:「陸遠,真的是你。」
陸遠一愣,「哦,你啊。」
他跟齊霈霈介紹了一下,「刑警學院的同學,你叫他大灰。」又介紹了齊霈霈,「我朋友,齊霈霈。」
大灰在陸遠肩頭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