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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身旁一女子吟道:“玉漏銀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明開。誰家見月能閒坐?何處聞燈不看來?”
“公子可知這詩是何人所作?”女子盈盈施了一禮,抬眼殷切地望著景恆,開口問道,
“姑娘既知,又何必問我?”景恆望著花燈,淡淡回道,
他可沒有這心情跟這些賞燈的小姑娘們打情罵俏,
他之所以注目,是因為所繡之詩的書法有些眼熟罷了,這書法秀峻挺拔,倒是像極了孟妃爺爺孟老夫子的書法,也許這裡是孟家的產業也未可知!
女子抿嘴一笑,被他看破,臉色稍紅,又答道:“這詩是崔液的詩,倒很合元宵之意。”
景恆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女子見他始終不曾看她,又找了話頭問道:“見公子似乎對詩書頗有研究,不知公子平日喜歡讀誰的詩?”
景恆聞言這才放下花燈,轉頭看來,見這女子雖樣貌不十分出挑,但也眉目清秀,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書香氣息,顯然是書禮之家的女子。
“喜歡的詩很多,倒沒有特別喜歡的人,剛剛多看了幾眼這花燈,不過是覺著書法不錯罷了!”景恆隨口解釋道,隨後,目光又落在了燈上,
“原來公子喜歡書法,不知道公子尋常學何人之法?”女子似找到了一個興奮的話題,高興追問。
“歐公的挺拔飄逸,顏公的方圓大氣,都甚為欣賞!”
對,是欣賞,他堂堂帝王,自有一股笑傲古今的氣勢,說欣賞已經是最高的評價了。
女子忽然眼眸一亮,答道:“小女子所習正是歐體,今日恰好作了一首詩,便寫在了一盞花燈上,”說著從身後一侍女手中,拿過一盞宮紗燈來,紗面上,正是一首秀逸的行楷詩。
女子抬手將燈遞至景恆面前,羞紅了臉,低著頭道:“可否請公子雅鑑!”
嘴裡說的是讓他雅鑑,可實際的意思,那是十分明瞭,她喜歡上了景恆,希望他收下她的燈。
這女子平日自詡富有詩書,才華不輸男子,不想隨意被許了婚嫁,今日貿然出來,便是抱著一試的心態,可惜,該怎麼評價她的運氣呢!
她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一出來便遇到了當今皇帝陛下景恆,這可是個才華蓋世、雄才偉略橫貫古今的男子。
可她的運氣也實在是不好!因為皇帝陛下今個兒身邊跟著新上任的御前侍衛,這位御前侍衛不比常人,她始終把“覬覦皇帝的女人通通趕走”奉為御前侍衛第一守則!
景恆還在觀賞女子那燈上的書法時,一隻手伸了過來,接住了女子的燈。
那人抬起燈籠,上下打量,非常認真地品讀詩書。
“元夜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人依舊,卷帷望月嗟長嘆,唯願不負相思意!”
“好詩啊,真是好詩啊!”雲容稱讚不已,“只是…怎麼就覺得這麼熟悉呢…”
女子聞言眉間一跳,登時色變!
雲容指著那詩,繼續品味道:“燈如晝、月上柳梢、卷帷望月、不負相思意,這些詞眼怎麼這麼熟悉呢,哦,對了,歐公和李公曾有詩云…。哎哎哎,姑娘,你別走啊,你這詩我蠻喜歡的,那這燈就送我了啊!”
那女子原本疾步走遠,聽了雲容最後一句話,掩面低頭回來,把雲容手裡的燈搶走,方灰溜溜的走了。
“哈哈!”
“哈哈!”
旁邊幾人見雲容在那裝模作樣的稱讚那女子,實則暗指她抄襲拼湊詩句,不由紛紛大笑起來。
“哎喲,公子真是性情爽快!”
“本姑娘就喜歡長得俏的男子!”
“想來公子應是飽讀詩書的,奴家也讀過幾卷,就是那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公子,是不是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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