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5 頁)
的花
似幽幽的火苗,芬芳,典雅
有如羞澀,在心中冉冉升起
落葉一遍遍拂起,在清幽的林子
如金色的夢蝶,裝飾你如水的眸
且傾聽,且咀嚼,也許甜蜜,也許苦澀
讓我們漫步,風以迷茫的幽歌,拂過我們雙肩
拂過你飄揚的黑髮,翻飛的裙袂
讓我們,在鋪滿彩蝶的小徑廝守
淚水滋潤了腳下的芳草,幸福在心中湧動,
寧靜成為永恆,一如亙古的懷念
寫盛夏,寫陽光,讀來卻如梨花院落的溶溶月色。風拂,漫步,一切皆在默默進行。一片輕小安靜的傷感遺落在韓綺梅的心裡。她點點詩的行數,十四行。她的步子沉淪在微雨過小荷翻又寂靜無聲的十四行,如薰風入弦,每走動一步,就輕觸在心尖上。回憶被溼淋淋地提起,鴻鵠江邊的風雨像一曲迷茫的幽歌。“東風傳,過從窗下是田郎”,田郎在遙遠的北方。
韓綺梅把田君未的信帶回了家。
韓綺梅快到家時,母親正在高坡上往韓綺梅這邊張望。花白的頭髮風中飄動,遙不可測的天空在母親的背後,越來越喜歡著黑色衣服的母親只是一個單薄的影子,貼在秋天黃昏的畫布上。這蒼涼的景象讓韓綺梅心酸,昨晚的潮溼與陰冷把朝氣一點點掩埋,她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然後大聲地叫了一聲“媽媽——”。
母親聽得叫聲,冷冷地說,回來啦,然後轉身進了采薇園。
用過沉悶的晚餐,韓綺梅動手洗碗筷。母親說,現在正式上班了,家務事就少做一點。韓綺梅說您老人家去休息休息,這點事不用多少時間的。母親說有這份心就行了,不要像那死老頭子沒良心。韓綺梅沒應聲,母親又說,人家小莉見了她娘被欺負,眼睛哭得像核桃,你倒好,半滴眼淚也沒有,是不是做孃的管得嚴了,唯願這樣?韓綺梅說您想到哪去了。
母親沒再說話,搶過韓綺梅手中的碗就洗。
韓綺梅看看水缸裡的水不多,便去搖水。
母親不是怨自己命苦,就是念叨楊小莉如何疼她娘。
韓綺梅搖滿一缸水,悶悶地上了樓。
月亮在雲層裡浮動。
韓綺梅把田君未的兩封信和《久違的男孩》一一擺在燈下。
一隻花蚊在眼前飛來飛去,韓綺梅合掌打了個正著,一滴血從掌心飛出,落在“離鴻鵠江越遠越疼痛”一句的句號上,紅點明明暗暗,在蒼白的燈光下細緻搖曳,燈下的信似乎多了層曲折,多了層離奇。江南多夢,江北也多夢嘛?君未,君未,這名字像夜鳥一樣來臨,揚起的雙翼掠過悠悠呼吸的大地,輕柔地降臨在她心裡。
韓綺梅不自覺地抿了抿嘴唇,那裡曾感受過能讓風雨燃燒起來的溫暖。
窗外,月光灑下銀色的平靜,一顆心,如夏葉,在月光的摩撫中顫抖不已。
采薇園二樓朝南的視窗。她常把自己框在這個視窗,不著天,不著地,周圍是深不見底的寂寞。現在不只是寂寞,還有一種摸不到邊的擔憂和疼痛,從夜的深處升起,滲透五臟六腑,瀰漫夜空。再讀一遍信,努力去回憶溫暖,那溫暖竟是讓人提心吊膽的,有點越來越遙遠越來越虛幻的感覺。她看著眼前的紅點,又看著那“疼痛”二字,心尖上就真的有點痛了。
遼闊夜空下的凌波河不動聲色地隱藏起對巨大痛苦的預見,仍深情地向人類呈現悠久的美麗,回報孤獨視窗脈脈的凝眸,與農家女子的搗衣聲達成深沉的默契,將她溼潤的光芒輕霜般抹在孩子的夢裡,抹在睡不著覺的老人的旱菸袋上。河邊,面對大膽表白的女子呈現出素淨的嫵媚。 。。
十二、我置身無數的夢中
路遠,黃金道的兩旁又沒遮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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